顾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把借据向着怀里一放:算了算了,我本来是不想向个举人要债,才有了这个下策,可不想落个居心叵测的罪名,这事便算了,吃菜吃菜。
顾思给几人倒米酒,招呼几人喝酒,又向紫衫的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要不,我做个中人,等许轻回来,向他要钱,再来换你们的捷报?
棕衣的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听后脑子一转,直接道:行啊,你给了银子,这捷报给了你了,你拿着捷报找姓许的要银子去吧。
顾思露出窃喜的神色,有些急切地问:要多少?
棕衣的本有些忌讳许轻的运道,不想与之有牵扯,这才让顾思去要银子,见了顾思的反应,又怀疑起来:你不会又想坑我们吧?
没没没。顾思右手连摇否定着,并解释,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真坑了你们,你们不得找我麻烦?
棕衣的觉得也是这个理,不过他心下并不放心,想要威胁顾思一番,就上前,一把抓住顾思胸前的衣服,挥着拳头低头望顾思:
姓顾的,打得什么主意说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顾思像是被吓着了,向后仰着头,看着有些虚张声势的威胁:你想干什么,我老师可是京城正三品官,你别乱来啊!
一省总督不过正二品官,一省巡抚也不过从二品官,虽说正三品官与之差了个一品,可是京官向来就比地方官贵重,是地方官巴结的对象。
总督巡抚官大,虽说不可能去巴结正三品的京官,也绝不会与之交恶。
这些总督巡抚的衙内一听,轻慢的心态立刻收了,棕衣怀疑地望着顾思,松了手上的力道:你老师哪个?
顺天府孙知府。顾思抬着下巴道。
棕衣的正迟疑,有些人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个交情就能呼别人老师,却是没拜过师的。
紫衫的这时开了口:子诚,松手。
钟子诚顺势松了手,立刻转了笑脸:原来是孙大人的学生啊,这衙门里的人没说过啊!
这些衙内打秋风,到了一府必定会向当地衙门打听重要人物,以免冲撞了不能得罪的,并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
府内要是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的家人亲朋弟子等,都会被他们重点记住。
一般来说,很少遇到顾思这种的,要是真有,早就听说了。
我前年秋天拜的师,当时情况特殊,只请了四桌素宴,府衙里有些吏役不知道也不奇怪,你们去问府里的同知和通判,他们都知道。
看顾思说得言之凿凿,这种事又一问就知,大家都信了七八分,态度立刻变了,不再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好说着请顾思吃菜。
几人聊得很好,饭到最后,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紫衫的把捷报给顾思怀里一塞:既是兄弟,那就给你一个面子,银子我们也不要了,这送你了。
顾思接过道谢,连说不能白拿东西,要去银庄取些银票给他们,这几人还在担心沾上许轻惹了霉运,坚持不要。
最后就约定,他们走的时候招呼一声,顾思请他们吃送别宴。
而后,大家都散了。
散了后,紫衫这伙人的脸色都拉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
穿棕衣的钟子诚问紫衫:鹤鸣,你就这么把东西给他了?要是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蓝绸衣服的立刻道:我看他不是骗人的,应该就是孙知府的弟子。
钟子诚与他不对付,被反驳几次,气得骂:好你个尾巴,怎么向着外人。
蓝绸的姓林名骥,字良尾,钟子诚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尾巴。
林良尾也不客气地回敬:谁让你心盲,小铃铛儿。
眼看钟子诚被气得跳脚,袁鹤鸣当即开口:骗不骗的去衙门里一问就知,真骗了我们,他还能跑了不成?
钟子诚听了,狠瞪林良尾一眼,当即拍板:那现在就去衙门里问一问。
往常他们找人打听事情,都是找衙门里的那些小吏,不过真要去找同知通判,不过是六品官,他们也是半点不怕。
几人当即就去了衙门里问,一问,还真是那样。
钟子诚当即惊了:一个柴门生员拜了四品的知府为师,竟然不声不响地连衙门里的小吏都不知道,这也太
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你没听说上任知府是个内敛清正的吗?他收的弟子定也是这种类型,有什么奇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遇到点好事就要宣扬得天下皆知吗?林良尾嘲讽钟子诚。
好你个短尾巴,你存心跟你爷作对是不是钟子诚和林良尾杠起来。
顾思这边回了家,与舒颖一起从孙家把顾茜和许母接了过来,笑着拿出了捷报给三人看,并说不用担心那些衙内来打秋风了。
许母昨晚上为银子愁得睡不着,见了后极为惊喜,连忙问起经过。
听顾思说了经过,舒颖高兴的脸色立刻变了,极为担忧地望着许母。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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