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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诸葛亮 第116(1 / 4)

张衡最初的浑天说显然是接近于地心说的,而且当时的天文学家,也有观察到五大行星距离地球忽远忽近的问题。他们虽然没跟托勒密那样算出本轮均轮叠加的精确轨道,但他们至少知道各大行星的公转周期,也知道各大行星距离地面最远和最近时的倍率关系。

诸葛亮就靠着郑玄仅有能理解的“五星远近变化极值”,略一推导,然后把大哥教他的“日心说”给郑玄稍稍论证了一下。

“所以,浑天说尚且不够精密,不如日心说更为简洁,以我观之,若日为天心,则金、水轨道在大地与日之间,火土木轨道在大地与日之外。

因为金、水的‘均轮’,也就是这两颗星在浑仪上认定的距地平均距离,竟是相等的,由此观之,它们肯定是在地球之内,所以金、水与地的均距,恰好便是地日之距,最远点是地日加日金、或地日加日水,最近则是地日减日金,或地日减日水。

如此,两个日水、日金之距相互抵消掉了,才有金、水距地平均距离,与地日之距几乎相等的情况。

而火土木在地之外,所以地火均距为火日之距,最大与最小距离的差额,则为两倍地日之距。

家兄曾教我泰西大儒托勒密地心说本均轮之法,我验证之后,才总结出:地内之星,以本为本,以地为均;地外之星,以地为本,以本为均。”

再后面的话,郑玄已经完全听不懂了,而崔琰早就听不懂了。

诸葛亮又一番稀里哗啦的演算,虽然算不出来太阳到地球有多远,但却算出了“水日之距为地日四成,金日之距约为地日七成,火日之距约为地日一倍半。”

“所以,虽然暂时没算出地日之距,但天高的比例还是可以算出的。郑公若另有妙法,能算出天日之高,小子自当虚心求教。天高地厚,大致如此。”

听到这儿,崔琰已经是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多嘴提一句“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呢?

对别人而言,天高地厚或许是一个形容词,但对诸葛亮而言,天高地厚也不过是一道数学题而已。

而郑玄毕竟是真心治学之人,在最初的震惊后,他很快就抛弃了门户之见、面子之见。也不管自己年事已高、德高望重,竟然反过来向诸葛亮求教起他的浑天观来,以及种种原本计算不简洁的地方。

诸葛亮也有问必答,偶尔还反过来向郑玄请教几个大凶星象,诸如“荧惑守心”、“日食”的算法。

郑玄一开始是大惊,觉得这种东西肯定不能算,但跟诸葛亮切磋后,又被纷繁复杂但又颇具数学之美的计算过程所折服。

不知不觉时间已是夜深,而郑玄的小院也是数年来第一次点起了油灯,还是从下面崔琰住的院子里借来的。

郑玄算着算着,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似乎全程都是诸葛亮在自问自答,他到底是来求学的,还是来踢馆的?

虽然这个问题不太重要,但郑玄还是忍不住想问,他就旁敲侧击地问了出来。

而诸葛亮也回答得非常光明磊落:“小子确实是真心来求学的,小子自己私下算过之后,发现一些诸如荧惑守心一类至凶灾异,在《汉书》上的记载,与计算结果对不上,与《东观汉记》的一些残本也对不上。

所以真心想知道那些不该出现天象灾异的年份,那天象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班固弄虚作假,因为那一年刚好发生了大凶的事情,才牵强附会写上那一年发生了灾异?

比如汉成帝崩殂那年,按我的算法,是不该有荧惑守心的,不会是因为天子死了,而且死后天下局势便为之一颓、导致王莽从政,班固才故意说那年有荧惑守心吧?”

郑玄愈发震惊,他没想到,诸葛亮竟有本事靠数学,直接强行推翻前代历史学家的捏造。班固在东汉的历史学术地位可是非常高的,诸葛亮竟连班固的造假都算得出来?

随便一出手,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诸葛亮拿算学历数之能、挥洒自如地在郑玄面前切磋了一番。

最后提《汉书》提班固,无非是给郑玄一块遮羞布,让郑玄在某些方面能重新压回诸葛亮一头,以免他全程丢脸。

于是乎,郑玄就在诸葛亮的循循善诱下,最终为《汉书》的造假找到了合理解释:诸葛亮的算法是对的,《汉书》确实捏造了几个不存在的严重灾异星象,但这些假不是班固本人造的。

因为班固死的时候,汉书还剩八表和《天文志》尚未写完,后来让班固的妹妹班昭继续写。而班昭据说在天文领域也不是全知全能,有些细枝末节写不明白,后来邓太后让懂行的马续帮着改编完善《天文志》。

所以,这些造假,应该是马续干的,不是班家人干的。(这个具体怎么算、怎么推演就不赘述了,《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已经算过了,当时写了整整半章,再写出来就水了。)

郑玄被诱导着得出这个正确结论时,虽然在学术上只觉一阵豁然开朗的舒爽,但随后内心也有些郁闷——因为这个马续,正是他授业恩师马融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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