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横点头,不置可否,他的心情可美好上多少。身边有个三句话不离哄的沈云觉已经够烦了,他可不想再多一个人,要不然多半会被李瑞挖苦成他什么时候转行幼教了。
他看着房门,手指摩挲着粗糙的手机壳,忽然觉得楚新变化不小。
不过这也不是现在他该管的事情。
他低头,手机屏幕将他的脸照亮,和沈云觉的聊天框里都是,前几分钟对方反应过来后,哭诉等了一整天却只见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没理,快速地切了屏,换了另一个软件,进入的方式算得上复杂,看着上面的文字,他的脸色无比沉重,又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惶恐。
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异样的情绪而已。
总该把该利用的人都利用完,不能少去一个。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没有任何形式的寒暄,许横直接开口:“帮我做一件事。”
何必让所有人好过呢?
“一件会让你很为难的事情。”
割席
“你想怎么做?”
听完他说的全部,谢雾观抵着太阳穴,揉了好几下。
“你决定好了吗?”良久,他只问了这一句话。
得到那边再肯定不过的回答,他也不太意外,他很清楚许横是个几乎不改变主意的人。
“其他方面呢,有需要我帮忙吗?要拿到东西,风险会很大。”即使是提出这个提议,他也没指望许横会答应他更大的帮助。事情没有完全确切下来,以他和许横现在的关系,对方不会跟他只开这一个口。
“不用。”拒绝得堪称冷硬。
许横的意思和态度都不难猜到,无非是觉得出口的请求还算在需要被偿还的范围内,至于不要更多,无非是不想欠或者还不清。
割席的态度过于清晰。
被挂断电话,谢雾观仰靠在椅上,手指轻点着扶手。许横太烈了,每当人们觉得他不能再继续下去时,回头却会发现,他就像有一把火在酒上点燃了一样。他不是那把火,而是承载火的那片酒。
没人能轻易饮下那口烈酒。
正如无法有人能够征服许横。
但恰巧,谢雾观清楚自己就是那个一切都会做到的人。
这份爽感,让刺激来得太不是时候,手背盖住额头,谢雾观笑的动作很小,与他昭然若揭的心思和想法截然不同。
太可惜了。
原来还是希望没有一丁点儿干系吗?
可真是,更让他喜欢了呢。
-
李瑞找上门的时候,许横刚醒没多久,但天气冷,他也不是一个自律到能够在一个无事的早晨还会早起的人。
李瑞硬是把人从床上拉起来,吃他买过来的早餐。
“你要问什么?”许横对面前这人的德行再清楚不过。
“我看到你应了拳赛的约,你要去打?”李瑞很认真地人,语气中又夹杂着一丝似乎极其荒谬的不可思议。
许横点头应是,吃完一口包子后开始拆豆浆。
虽然是大冷天,但李瑞动作快,包子和豆浆都还滚烫。
小区门口卖包子的店主是个重度甜食爱好者,豆浆甜得让人喝一口都能怀疑牙要掉了。
许横却没那么在意,他面色如常地喝了好几口,才继续咬包子。
“你不是说不去打吗?上次找你去看,你都拒绝了。”
“改主意了。”许横淡淡道。
“为什么啊?”李瑞步步紧逼,“是因为你哥和你妹妹?”
他一拍桌子,大声道:“你哥不会打算把许佳丢给你养吧?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她亲哥?”
许横在他面前,平静得不像话,跟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一样,“是说过这话,被我拒绝了。”
“他还有脸说,那家人这么对你,许桐跟个死的一样,怎么那么有种,还敢来找你,他也不怕你弄死他们!”李瑞看着就是气撒不出去,他也就在许横面前会挑开了话讲。
许横没有半句反驳,“他也不想养许佳。”
李瑞低头看向许横,语气有些迟疑:“许佳……”片刻,他又紧紧看着许横,问:“你不会真的打算养许佳吧?”
“要想清楚,许佳虽然是个小孩,但她也脱不了干系啊,你看见她的时候能笑得出来吗?”
许横抬眼看他。
片刻,许横先败下来,“我去打拳赛和这件事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又轮到李瑞想不通了。
“以前的事情,得彻底算清楚了。”许横的语气里不乏狠厉。
“什么意思?”李瑞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事和你没关系。”许横抬腿想走。
李瑞拦在他身前,“你要做什么事?不会和人约了架吧?你这都不叫我?”
许横叹了口气,“我打拳赛的时候,你帮我照顾许佳,我怕我这几天不松口给许桐钱,他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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