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世,安寻绝不会让挚友的能力再被埋没,有了白飞源的加入,他们在初期也能少走一些弯路,从长远来说,这肯定是件好事。
安寻握住挚友的手,在场三人的三只手像结盟般都握到了一起。白飞源得意得小尾巴都要翘起来,开心地大笑起来,旁边的司良无语地瞥他一眼。
司良:“笑得好难听,你吵到我了。”
白飞源:“我又不是笑给你听的!不想听就把耳朵堵起来!”
司良:“还是闭住你的嘴更有效。”
两人又开始斗嘴,安寻听得一直笑,心底长长舒出一口气。
前路未知,征程漫漫,比起独自上路,有值得信任的友人相伴,当然远胜于举目无亲,孤独求索。
但这份友谊的温情,既是铠甲也是软肋,若说之前安寻还想过万一失败会怎样,而现在,他已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比起更遥远的星族未来,现在真正交托到他手上的,是两位友人的未来和命运。这条路他已无法回头,只能寻觅着曙光,坚强坚定地走下去,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直至成功。
之后几天,除了晚上睡觉,安寻和司良他们几乎全天都待在一起,一起为离开星洲做准备。
有了前世的经验,安寻非常清楚哪些东西是必须携带的,哪些是可以舍弃的,在收拾行李打包物资的间歇,安寻也没忘记给两位朋友科普外界的知识——不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常识,而是一些真正经历过体验过,才懂得的陷阱或道理。
对安寻的“博学”,司良和白飞源非常佩服,但不是特别惊讶。因为他们都知道,安寻有个常年通信往来的“未婚夫”,对方在信件里将外界的诸多情况告知了安寻,这是很正常的事。
这期间,白飞源还追问过几次安寻和纪泽辞“分手”的原因,安寻都没有正面回答。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他很清楚:以白飞源的性子,如果知道夏仪是那个插足的“小三”,立刻就能把这事儿闹得轰动星洲,让夏高明他们下不来台。
目前安寻已经和星河会的关系降至冰点,但双方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这是为人处世的一种体面,安寻默认并愿意接受这种“规则”,所以并不打算将夏仪第三者插足的事情公之于众。
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寻在炽红帝国待了三年,有穆弃这种腹黑老狐狸做“榜样”,安寻也学到了一些深谋远虑的智慧——某些重要的牌,在适合的时机打出来,才会发挥奇效。
如果时机尚未成熟,或是没有具备足够实力前,就贸然亮出底牌,那不叫快意恩仇,那叫——愚蠢和找死。
时间过得飞快,安寻他们忙忙碌碌,终于收拾好了行李,将一切准备妥当。
离开星洲的日子,终于到了。
集合日的那天早上,安寻醒得格外早。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刚沾上几缕破晓的曙光。安寻从床上坐起,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到外公所在的那间树屋,仍是门窗紧闭的样子。
做戏做全套,为了不让星河会心生警惕,安浦和对外展露的姿态,是已经和安寻这个“逆孙”恩断义绝。这些天安浦和一直没有返回居所,哪怕安寻即将远行,他也没有回来。
见外公仍牢记着两人的约定,安寻就放心了。
他起身下床,视线无意间瞥到床边的镜子,又看到了镜中倒映的自己。
镜中的蓝发少年容貌依旧清丽俊美,但比起刚重生的那天,少年的目光毫无懵懂茫然,而是出奇的安稳沉静。
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渊,潭水看似清澈干净,不见一丝杂质,但盯着看久了,却会让人毛骨悚然,仿若在凝视深渊。
安寻默不作声盯了半晌,然后冲着镜中的“少年”笑了笑,起身下床。
更换衣服,洗漱打理,吃完早饭,检查行李,一切都准备妥当,安寻刚要出门,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探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司良。
“你怎么过来了?”
安寻有点惊讶,昨晚他们三人组分开时,约好了今天直接在集合地点碰头,没想到司良会单独来找他。
“有点事。”
司良从不废话,他进了安寻的房间后,立刻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兜。
安寻:“?”
这个小布兜是钱袋,安寻打开,发现里面放满了大额钞票,还有不少零钱硬币,坠得布兜沉甸甸的。
“你外公托我转交给你的。”司良言简意赅,“我已经清点过了,一共三万一千九百六十联邦币。”
联邦币是自由联邦十三个区的通用货币,三万多联邦币大概是普通家庭半年的全部收入,对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也算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捧着这个沉甸甸的钱袋,安寻半晌说不出话。
因为洲际贸易的开启,这阵子星洲来了不少外地商人,他们和星族人交易,基本是以物换物,随身携带现金的商人并不多,外公能想办法凑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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