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妈妈派人带下去先安置。
张妈妈派了几个仆妇将这吓的不轻的丫鬟带下去,又叫来护院将尸体弄去教坊司。
这才独身回来。
赵鲤没有想到,这个咒物居然还有扭曲人认知的能力。
她咬牙,面上露出思忖神色,对张妈妈道:“张妈妈,去通禀靖宁卫巡夜司。”
张妈妈一愣,看着赵鲤的脸,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急忙点头,撒腿就往外走,却被赵鲤拽住:“告诉院里的姑娘,若有异常立刻来找我。”
“还有,亲自去棺材街,帮我买三刀黄纸,我还需要雄鸡黑狗……”
赵鲤拿到纸人术的时间很短,她本不想仓促修炼的,现在情况紧急,她急需要护身的纸人。
她的要求很奇怪,但张妈妈懂了,肯定的点头道:“阿鲤姑娘,您放心,一定一样不少给您置办齐全。”
赵鲤点头,同时叮嘱道:“偷偷的,别让太多人看见。”
张妈妈应了一声,就迅速的走了出去。
目送她远走,赵鲤细数了自己可能需要面对的东西。
一个不确定的死飘,小草的死鬼娘亲,还有这个咒物,以及隐藏在背后的南斋。
这小小的富乐院,竟能如此水深。
……
午后,因教坊司官吏衙役的频繁进出,整个富乐院,这些犯官家属都陷入了莫名的惊慌之中。
连带着院中的仆妇,都不敢再像往常一样。
负责跑腿的王婶送林大夫出门去,回来路上一路嘀嘀咕咕。
她恶狠狠咒骂着生病的萱娘、小草。
尤其赵鲤。
在她的心中,将张妈妈早晨的责难当成是赵鲤使坏,无数污言秽语混着恶臭的唾沫喷出。
一边骂一边嗑着瓜子,薄唇掀动,像是机关枪一样,故意将瓜子壳吐了满地。
“不知死活的下贱娼子,以后还不知被人怎么玩呢!”她青灰色的布鞋,辗过地上的瓜子壳。
还想再继续咒骂,眼睛看见路的中间躺了一双绣花鞋。
那鞋子光润的绸缎面,在阳光下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扭曲的现实,欢场的灯火
一双漂亮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道中。
那鞋子的缎面,在阳光之下好像会发光一般。
得到它得到它得到它!
这样一个突兀又合理的念头,出现在王婆子的脑海中,她呼吸粗重起来。
下意识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将那双鞋子捡起,抱在怀中,用脏兮兮的衣服下摆裹住,口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她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到,内心狂喜的站起身来,急步朝着住处走去。
富乐院中仆妇院落同样也临河。
比起被发卖的官奴,她们都是签了契书,从外雇来的。
因此,她们大多天然的瞧不起那些落难的犯官家眷。
这里的事情也格外的多。
王婆子抱着那双鞋子,比抱着金孙更欢喜。
心中都是狂喜,一路跑回住处。
一个干瘦的妇人远远的看见了她,面上带着谄媚,上前去道:“王姐姐,请你帮我带的蛤蜊油带了吗?”
王婆子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越过了她。
干瘦妇人以为她没买,顿时着急,伸手就要去拽她,却只扯开了她的衣服卷,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眼睛看见她抱着的东西,干瘦妇人顿时一惊。
她看见王婆子怀里用破衣服包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干瘦妇人一声惨叫,后退了一步:“王姐,你怎么抱着一个……一个……”
干瘦妇人声音小了下去。
她发现方才的惊吓和布中包裹着的东西,形象和记忆正从脑海中,如潮水般退去消散。
她讷讷的坐在地上,一时间竟想不通,自己刚才为了什么受到惊吓。
“好、好像是双鞋?”她望着王婆子头也不回的背影,迷茫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裳下摆的灰,“一双鞋子,我害怕什么?”
这干瘦妇人的低语自然传不进王婆子的耳朵,她正将怀中的鞋子重新包裹好,埋头朝住处走。
这双从路上捡来的鞋子,也不知主人是谁,可她绝不可能交出去。
这就是她的!
只要想到这双鞋子是她的,她心里面就充满了喜悦。
王婆子的住处位于院子中,采光通风都很好的位置,她走进去,立刻锁上门,将临河的窗户也关上。
然后才跪在床边,像是珍宝一样,掏出怀中的鞋子。
关上门窗屋中光线降低,但这鞋子就好像自己会发光一般,躺在青布被褥上,散发着叫人迷醉的光泽。
王婆子抬起手,双手在光滑如婴儿皮似的鞋面上轻抚。
想到些什么,她狂喜的蹬了自己脚上的臭鞋。
她脚汗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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