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女,需得与我一条心,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会全心全意对姑娘,绝不敢有二心。”
“口说无凭。”云意从荷包之中拿出一粒黄色药丸:“你把这个吃下,解药我会每个月给你。”
丛绿眼角一抽,又若无其事地撇过脸去。
珍娘拿过散发着冷香的药丸,犹豫数息,张口吞下。
云意笑了笑,掀起车帘,对澹台桢道:“郡王,我留下珍娘,启程罢。”
澹台桢居高临下地睨着云意,她的笑意未曾消去,潋滟的眸光碎金点点,仿佛晨光熹微下的湖面,碧绿的水荇和白至透明的蘋花随水摇曳,柔若无骨。
哼,总算抬眼看他了。澹台桢嘴角拉平:“出发!”
马车辚辚而行,往格木雪山行去。
话说这格木雪山,在温国人的心中十分神圣。传说远古时期,因着神女降临人世,与凡人相恋,这才生出了温国人的祖先。温国的每一个人,都是雪山神女的后代。每逢雪山神女四月十八日的生辰,无数的温国人聚在格木雪山脚下,为雪山神女庆生,为家人祈福,为所求之事许愿。
一路上晓行夜宿,澹台桢与云意只在上下马车之时会碰面,每日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四月十五日,大队人马到达格木雪山脚下。
云意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一个个帐篷在草地上盛开,仿佛顶着伞盖的巨大蘑菇。丛绿感叹:“这儿的草原真大啊,远远望不到边。不像我们南都郊外的草地。”
珍娘笑道:“其实草地的尽头就是格木雪山,只不过格木雪山常年云雾缭绕,看不到,只有每年女神节祭祀过后,方显真容。”
云意朝远处瞧去,天边卷卷浓云,层层叠叠的,与碧绿的草地隔着一线,天上地下,颜色分明。
马车停在一顶青色的帐篷下,澹台桢翻身下马,径直掀帘进去。珍娘下车请示了一番,回来道:“云姑娘,我们的帐篷在主帐旁边,奴婢扶您下来。”
云意的目光落在白色主帐旁边的青色小帐上,点点头,扶着珍娘下车。
小帐简约到几乎简陋的程度,只有一张容一人睡的小床,还有一方矮柜,一壶一炉。
丛绿红了眼眶:“奴婢去找人,他们怎么能让姑娘睡这种地方。”说罢掀帘而出。
珍娘叹气:“奴婢先去把姑娘常用的东西搬进来,姑娘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云意环顾四周,打开矮柜,里面是几副碗筷。看来这小小的帐篷,把吃住全都包了。
帐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接着珍娘掀起帐帘,几个温国士兵抬着箱子进来,往地上一丢,敷衍地拱手:“行李都在这里了。”
珍娘赔笑:“有劳了。”
几人哼哼两句,忽地看到坐在床上的云意,眼睛直了,一动不动地站着。云意羞窘,站起来背过身去。
珍娘咳了几声:“几位兵爷!几位兵爷!”
几人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眼珠子,殷勤地把箱子摆正,擦干净:“嘿嘿,珍娘是罢?您仔细看看有没有少的,若有遗失、短缺,尽管来找我们。”
珍娘失笑,转变得太快了些,云姑娘的美貌,杀伤力真是大啊。也难怪,温国女子大多明艳奔放,似云姑娘这种温婉柔弱,如云似雪的江南雅色,确实在温国不多见。
美色惑人
几人还想再磨蹭着多看云意一会儿,被珍娘请出去了。只不过帐外的脚步声,挪挪挨挨,恋恋不舍。
云意转过身来,半遮着容颜:“珍娘,点一点行李罢。”
珍娘知她羞赧,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话。正打开箱笼清点,忽见丛绿冲进来,眼眶红红的。
云意问:“你提的要求他们都没应罢。”
丛绿抹了抹眼睛:“他们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当我是个纸做的人杵在那里,同一句话我说了三四遍,都没有人理我。”
剩下的,丛绿说不出口,温国士兵不仅蔑视她,还对姑娘口出恶言,一想到那人的嘴脸,丛绿就气得浑身发抖。
“不就是送给我们郡王的女人罢了,摆什么郡王妃的谱?等下了郡王的榻,还不知道送到哪儿去呢?到了我们温国的地盘还想金尊玉贵地供着?做梦!”
云意闭了闭目:“我记得我的嫁妆里有几块兽皮,你们先垫在地上,然后再铺被褥。这里是雪山脚下,白日里不觉得,夜里肯定是极冷的。还有,箱笼里有些糕点,咱们先吃一些,休息一会儿。赶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路,大家都累得慌。”
丛绿抖了抖唇,还没到北盛,就要动用自己的嫁妆了么?珍娘沉默地低下头。
云意瞧了一眼两人,微笑:“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丛绿只得应了,珍娘道:“我去厨房瞧一瞧,那些吃的过来,糕点都冷了,还是吃热乎的比较好。”
云意点点头,珍娘走出青色小帐,才转过两三个帐篷,就被人拦腰抱住,往偏僻的地方拖,珍娘待要大叫,耳边熟悉的气息贴过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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