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磕磕巴巴地回:“年,年年,年前,送,送,送送的信,十,十十十五,五,五前,前前,能能能能到!”
李玄尧沉声吩咐。
“来了后,让他们找家客栈住着,到时与白隐跟着约定好的那波西域商队,一起离开西延去西燕。”
上元节。
再过三日,李玄尧就要带兵去京城了。
天气冷得很,且西延城的花灯庙会不比京城热闹好看,再加江箐珂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便同李玄尧窝在府里,没跟着喜晴、谷丰,还有江箐瑶和白隐他们出去看热闹。
白隐抱着江翊安,与江箐瑶在庙会上逛到很晚才回来。
小家伙一晚上看什么都新奇,东瞅西望的,累得回来的路上就趴在白隐的怀里睡着了。
把江翊安送到厢房给府上的嬷嬷照顾,屋子里又恢复了两个人的安静。
沐浴更衣,帐幔垂下。
白隐故意在床头留了盏烛灯。
明日就要离开了,他毫无睡意。
也不知此次一别,三年后能否有命再见。
白隐舍不得最后这点可怜的时间。
目光在昏昏欲睡的脸庞上流连,指腹轻抚五官,试图记住她的模样。
被摸得烦了,江箐瑶烦躁地拨开白隐的手。
“困死了,快睡觉吧。”
他不甘心,又凑过去轻咬江箐瑶的侧颈,然后在耳边喃喃求道:“瑶瑶,再帮我治治病可好?”
江箐瑶哼哼唧唧地不情愿。
“孩子月份太小,没法帮你治病。”
白隐继续央求。
“瑶瑶明明有法子。”
“握着,颔着,都可以。”
旧时已去
不顾江箐瑶含糊不清的拒绝,大手霸道地执掌一切。
过了今宵无明朝,白隐两种都要。
小而纤柔的柔荑,娇小软滑的丁香,致命的诱惑,幸福的沉沦。
白隐甘愿将一切都交付于她。
心也好,命也罢,总之今生,非她莫属。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誓言他向来不齿。
白隐只知他无法接受江箐瑶给过他的好,转嫁到别的男子身上。
想着她的亲吻、抚摸,身子,会被别的男子占有,心就会抽痛,疼得人窒息想死。
说他偏执也好,自私也罢,总之受不了江箐瑶的身边躺着别的男子。
纵使她恨他,白隐也不想让别人把她抢了去,把他的家抢了去。
除非他死。
手指穿过柔滑的发丝,白隐双手捧起江箐瑶的脸,带着滚烫的喘息,热烈地吻着她的唇,清甜混着他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
“瑶瑶。”
亲吻若即若离,呢喃一声接着一声。
“若以后有朝一日子归死了,定要擦亮眼睛,择个良人。”
“牢牢记着,那些甜言蜜语之徒,不是图色便是图财,多是靠不住的。”
“选夫君时定要偷偷打听清楚了,那些流连赌场、青楼之人,断不能嫁。”
“至于那等看似文质彬彬的风雅才子,不过是披着儒雅皮囊的伪君子,腹中所思,多是下流龌龊之事,切莫被他们虚伪的外表所惑。”
“而嗜酒成性之人,十有六七酒后失态,殴打妻儿,亦是不堪托付的。”
“瑶瑶身子娇软,定是受不了那般搓磨。”
“富贵人家的妾室更是做不得,万万不要为了嫁人而委屈自己。”
……
睡意早已被弄得全无,江箐瑶忍着冲动,趴在白隐的肩头,下狠咬了他一口。
她软声嗔怪。
“子归,你今夜好啰嗦。”
“说这么多废话有何用。”
“你欠我的还未还完,没我准许,你不许死。”
帐内红浪渐息,皱巴成一团的肚兜从榻边滑落,江箐瑶终于得了安生,偎在白隐怀里沉沉睡下。
心中思绪万千,白隐却是一夜未眠。
待破晓时分,他静悄悄起身,秉烛提笔,留了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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