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特意写信给我爸,说要让我去国外读书,学费他来想办法。”
这也让蔺父开始反思自己这个爸爸是不是做的太失职,以至于侄子都怀疑自己了。
沉容拍着她的手安慰:“别太担心,说不定还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去吃早膳。
陆临没睡多久,很快就下楼了,等他吃完早膳,沉容把蔺文慧的来意说了。
“蔺文轩?”陆临有些奇怪,他倒是不知道这事。
不过他答应蔺文慧去帮着问一问,晚上,陆临回家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有些复杂,他虽然还没有被定罪,不过好像林处长那边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
蔺文慧脸色苍白,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陆临点头:“我可以让人安排,不过,你们应该不能单独见面,林处长会派人陪在一旁。”
蔺文慧点头:“我明白。”
晚上,沉容悄悄问陆临:“真就没法救他了吗?”不是还没有被定罪吗?
陆临一只手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虚虚环住她。
“难,他们好像策反了一个内部联络员,可以指证蔺文轩,如今迟迟没有定罪不过是因为那人还没到。”
要给蔺文轩脱罪,除非没有了那个指证的人。
陆临低头看她:“你别扯进这些事里。”一脸警惕。
沉容知道他的意思,如今金城政府看谁都像是共/产党,恨不能把人统统抓起来,陆临打听蔺文轩肯定被人看在眼里,若是她积极奔走,说不定有人就会怀疑起陆临。
不过知道是知道,心里还是不爽,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表明态度。
难道就这样看着蔺文轩被迫害?沉容睡不着,翻来覆去。
陆临也被她弄的睡不着:“你和蔺文轩又不熟,用的着这样?”
黑暗中,沉容坐了起来,直盯着他:“我们是不熟,可也认识,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犯了什么罪就一定要死,就因为他和你们不是一个党派……”
陆临捂住她的嘴:“你真是……”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在他面前都不装了。
“你想怎么样?”陆临问她。
沉容能怎么办,她就是做不了什么才觉得无力:“我想救他,不想让他死,文慧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而且……他不应该这么死去,你帮我想想办法。”
她手悄悄拉他衣袖,见他没甩开,心中一喜,攀上胳膊摇晃:“好不好?而且他和闻仲达是同志是战友,你和闻仲达是好友,他也是闻仲达的好朋友,四舍五入你们也是好朋友了。”
陆临被她逻辑气笑了:“谁跟你说他和仲达是朋友了?”
沉容:“我在滨城见过他。”
一句话,让陆临半天没做声,闻仲达的身份他早已有数,同在滨城说他们不认识还真是说不过去。
陆临揉着额头,不明白为什么沉容对他们这么亲近。
他有些无奈:“那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这些事情跟我们没关系。”
沉容抱住他的手,语气诚恳:“有关系,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系,那我们不从立场出发,就从人情来说,蔺文轩是我们认识的人,蔺文慧帮过我很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连这个都搬出来了,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按亮床头灯,看着沉容:“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不过……”
他语气一转,沉容知道有戏,静听下文。
“我已经说了,关键在那个证人身上,若是没人出面指认,我倒是可以斡旋一下,蔺家的在政府中也有人脉,保住他的命应该不难。”
“蔺文慧能解决掉那个证人吗?”陆临问她。
沉容有些犹豫:“我明天问问她。”
两人都明白,蔺文慧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就看她能不能联系到那边的人,可以除掉那个叛徒。
“那个人是在林少捷手中吗?”沉容猜测着人会被他藏到什么地方,要不要帮忙查一查。
陆临摇头,断然否认:“不会!”
他说的斩钉截铁,沉容看向他,很疑惑:“你这么肯定。”
陆临笑了一下:“林少捷可没本事挖出蔺文轩。”
他抓的大部分都是些小人物,突然就把蔺文轩这条大鱼揪出来,只怕背后有人,这人藏的很深。
沉容后背发凉:“你的意思是……”
“林少捷没有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蔺文轩的事情。”那只能说明,林少捷向其他人汇报了。
军统的人?不过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军统,
“应该是特务处的人。”陆临道
这些人不归陆临管,但林少捷办的有些事人家能插手。
陆林捏着她的手指:“明天你可不要去凑热闹,让蔺文慧机灵点,别说不该说的话。”他指的是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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