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郎君了。”
周长寿刚一坐下,韩福良和吴平也早已凑了过来,一起端详起了报纸上的内容。
紧接着,早点摊周围的一众靖南军军汉们也随即起身,争先恐后的叫起了报童。
“小郎君,这边也要一份。”
“这边还请拿上两份。”
报童笑意盈盈,一桌一桌的拿报收钱,喜不自禁。
“国公爷真是好大的气魄。”
周长寿坐在板凳之上,一目十行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不由咂舌。
“那些地主老财,不得叫翻了天啊,贵为藩王,现在竟然都要当差纳粮……”
如今靖南军军中的晋升,不仅仅需要战功,还需要要求识字,官职越高要求识的字便越多。
作为旗总周长寿自然是能够看懂许多的字。
“国公爷这次推行的新政,可是真了不得啊。”
听到了周长寿的感叹,黄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嗬,就凭他们,还能翻得了这天?”
“真当咱们国公爷不敢杀人?”
周长寿的眼睛微斜,笑道。
“虎爷,你不好奇这新政说的是什么?”
黄虎没有立即回答周长寿的话,而是塞下了手中的包子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报纸什么都可以看,等回家的时候买上一份慢慢的看就行了,现在是吃饭的当口。”
“咱不知道新政什么,但既然是国公爷力推的,那必然是错不了的,肯定是体恤咱们这些当兵的军汉,对天底下的平头百姓们有利的。”
韩福良哈哈笑着,打趣道。
“看吧,难怪咱们虎爷是把总,咱们几个都还只是旗总,虎爷这思想觉悟,这话说的多漂亮。”
黄虎满不在乎,大手一挥,豪爽道。
“快些吃饭,报纸什么时候都能看,等会虎爷带你们去军票所,去见见市面!”
军民安置所,育幼营
开封城南,军票所前,一众身着赤色窄袖圆领袍的靖南军武官来往络绎,个个春风得意,步履矫健。
门前的马厩里拴着数十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基本都驮满了各色包袱,
黄虎牵引着一匹驮负着不少包裹的黑色的战马,从马厩之中走出。
周长寿和吴平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韩福良更是双手都不得闲,左一包右一包。
最惹眼的是他腰间,右边鞓带上插着一柄檀香木折扇,左边却挎着一把修长的朱漆倭刀,刀鞘上隐隐透着寒光。
“托虎爷的福,今儿可真是开了眼界。“
韩福良笑得合不拢嘴,掂了掂手中的包裹。
“这军票所里的好东西真不少。乖乖,咱还是头一回见到正宗的川中蜀锦,那料子摸着就滑溜,跟咱往日穿的粗布衣裳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回回家,我家那婆姨,估计可是要乐的合不拢嘴了。”
黄虎大手一挥,浑不在意的笑道。
“咱们自家弟兄,说这些就见外了,不过是些军票罢了,留着又不能下崽,该花就花。“
“不过……”
黄虎睹了一眼韩福良右腰间的那柄倭刀,有些不屑。
“你怎么还从军票所里买了一把倭刀,这倭国的刀,能有军中发的雁翎刀好?”
韩福良嘿嘿一笑。
“军中的兵器,不是得千总以上的军官才能带着回乡吗,咱带惯了刀,要是腰间不挎个什么玩意,总觉得空落落的,心里倒是不甚快活。”
“咱听那军票所的吏员说,这把刀可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倭国那边,九州岛岛津家一名大将的佩刀,叫做什么千鸟正宗。”
韩福良挺了挺身,夸耀道。
“那文吏说,这把刀用的是什么玉钢,刀快的不行,咱试了试,比咱们的雁翎刀要轻巧些,但锋利程度丝毫不差,战阵上用这刀容易卷刃,但是在营外行走确实够用了。“
黄虎斜了一眼韩福良,说道。
“这样的货都是郑氏从东洋弄来的,咱听说前些时日郑家的船队从朝鲜往东,装成海寇在倭国抢了一番,这些刀应该就是抢来的战利品,死人的东西可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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