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好生瞧瞧,我觉得这一处才是风水宝地,你看看这院子,我已经问过匠人了,若是要改成道观,只要把主屋稍稍改一改就成,姑娘,你是不知道的京都的地价有多贵,若是要起一座道观,那真是要跑断腿,不仅繁琐,而且贵,姑娘,怎么样?”八狗已经把这院子前前后后都瞧了一个遍,如数家珍地介绍了一遍之后,突然压低声音说:“姑娘,我可是问清楚了,起道观的事情该祠祭司管,宋大人不就在祠祭司吗?要不,我们去拜访拜访?”
这院子外面看着十分朴素,连门上的漆都斑驳了,里面倒是草木葳蕤,别有洞天,特别是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似是要遮天蔽日一般。
见怀夕在银杏树前停下了,八狗赶紧上前介绍:“听房牙说,这银杏树已经四百多年了。”
怀夕伸手抚摸着银杏树的树干:“四百多年吗?倒是和我有些缘分。”
八狗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脑子里都是关于道观的事情:“姑娘,今日是七夕,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现在就去拜访宋大人。宋大人曾经在郑县为官,多多少少有些香火情,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在这京都,若是没有关系,银钱都不好使,简直是寸步难行,宅子是买下来了,能不能挂道观的牌匾我是真的不知道,问了一圈,也没人能拿主意。”
看了一圈,怀夕着实有些佩服八狗的眼光,这宅子选得好,稍微修整就能改成道观,既然如此,趁热打铁:“你知道宋大人住哪里吗?”
“知道,知道!”八狗顿时喜笑颜开,从牢里出来后,跟着怀夕,有钱又有闲,他几乎把整个临安府都跑了一个遍:“宋大人住在善寿坊,那里都是从外地来京都做官的大人。”
怀夕点了点头:“行,那现在就去。”
八狗赶紧去买了一些点心酒水,登门拜访,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
善寿坊的房屋小巧精致,白墙上随处可见遒劲的墨宝,充满着文人的气息。
当马车停在一间宅子门前时,怀夕见门口的紫藤从院墙垂落,微风一吹,紫色的花瓣落下,一地的美景。
八狗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了谈话声。
“今日七巧节,东西我都买好了,你去一趟江家。”一个妇人的声音满是焦急。
“母亲,我不去江家,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一趟。”
“别想着躲出去,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江家同我们是老乡,江家小姐不嫌弃你屡遭贬斥,为人大方温婉,娘亲求你了,你今年都二十六岁了,你这年纪,有的都要抱孙子了。”妇人急得恨不得跺脚。
宋晚霁匆忙出门,眉间的愁绪萦绕,一把拉开门,与门外的人面对面。
怀夕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了手,八狗拎着东西挤了上来:“宋大人,您要出门啊,我们姑娘今天特意来看你的。”
一旁的妇人本来愁眉不展,待看到怀夕时,双眼一亮:“这位姑娘是?”
怀夕冲那妇人微微一礼:“我是夏怀夕,见过伯母。”
董氏一把抓住怀夕的手,喜笑颜开地就把她往屋里请:“今日七夕节,你是来找我们家晚霁玩的吗?”
宋晚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母亲带着怀夕绕过壁影,进了垂花门,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八狗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大人,您要出门吗?”
“晚些再出门,进来吧。”宋晚霁关上了门,带着八狗往里走:“你们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
“姑娘在东禅巷买了间宅子,想挂道观的牌匾,您知道的,姑娘在郑县的南山观因为下雨打雷毁了,姑娘心中总记挂这些事,但是因为先帝忌讳,只是不知道如今新帝登基,这道观”八狗一边说,一边去觑宋晚霁的脸色。
宋晚霁脸色放松,因为赵溪亭曾是出家人,自从他登基之后,佛门愈发兴盛,简直是一家独大,祠祭司也因为这事递了札子,像这种宗教,若是太过势大,如滚雪球一般,日后只怕会招来祸事,但是如今已无可以和佛门相抗衡的宗门,中书门下的批复是可以逐渐恢复道门,以防止佛门一枝独秀,朝廷愿意看到的当然是百花齐放。
妖气
京都居大不易,二进的宅子也比别处逼仄一些。
宋晚霁屡遭贬斥,家中也只有一位寡母,年纪轻轻能置办下这么一处宅院,已经是非常不易。
宅子统共才三间房,只有一位老仆妇伺候茶水。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啊,家中有些什么人?”董氏拉着怀夕就在院子里坐下,这一处搭了葡萄架,上面已经结满葡萄,清香扑鼻。
听到这些问题,宋晚霁赶紧上前一步:“母亲,夏姑娘找我有要事相商。”
董氏一愣,随即说道:“行,那你们先谈事情,我去做晚饭,夏姑娘留下来吃晚饭?”
待董氏离开之后,怀夕明显感觉宋晚霁松了一口气,不禁笑出了声:“原来宋大人也会被催成家啊?”
宋晚霁耳尖泛红,从旁边去了红泥炉子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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