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的望向天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浮起暖意,轻声呢喃着。
“梨花,梨花又要开了……”
步谷云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和黎时章有关的事才能让她有反应了。
不知是想起什么,步晚意回头看向她,有些着急的抓住她的双手,神色焦急。那孩子在
“姐姐,我在雾月城见到了一个很像时章的人,真的很像。”
步谷云眉心一跳,不动声色问道“会不会是那个孩子?”
步晚意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极了,“他的眉眼很像时章,但那是个男孩子,不是年年。”
步谷云皱了皱眉,那孩子丢了十几年了,生死不明,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越想她心里越气,声音里充满了不屑,“自从那孩子丢了,她的亲生母亲没有找过一回,也就你这十几年天南地北的找,傻不傻。”
说起年年的母亲,步晚神情一顿,声音有些冷,“我始终不相信元梁珏会怎么做,再怎样年年也是她的孩子。”
步谷云嗤笑一声,“那如何解释堂堂一个大家族,连一个五岁小孩都护不住,你别忘了元初年同时也是是元家唯一的后代。”
步晚意扯了扯唇,苍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声音很低,“如今再争论这些有何意义,年年已经找不回来了。”
而她,连黎时章视若珍宝的女儿也没保护好。
步谷云闻言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黎时章的女儿失踪,也是晚意最大的一个心结。
“晚意,不想这些了,你已经尽力了,莫要为难自己。”
步晚意摇了摇头,懊悔和愧疚交织在心头,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小女孩甜甜朝她笑的画面,她心口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
“如若我早点去找她,她就不会落入到桂文山手里,她那么小该有多怕啊。”她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步谷云微怔,伸手抱住她,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只是她眉心微蹙,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按理说桂文山作为元家家主亲信,又为何会背叛元家,对元家后代出手?
自那件事后,桂文山更是逃过了元家、黎家、步家三大家族的搜查,查无此人,犹如在世间蒸发了一般。
元黎两家,血脉体质特殊,身为其唯一后代,必然也是如此。
那个孩子也不知如何了,若是还活着,必然不会是个普通人,这是血脉所决定的。
想到这,她脑中莫名闪过黎年的身影,两人名字中都有‘年’字,按照时间来算,元初年也该有十八九岁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果断被她否定了,暗骂自己胡思乱想的,黎年并不是至清道体。
而历代黎家后代无一例外都会是至清道体,从这一点就对不上了。
鸾山城是青鸾国皇城,人员流动很大,虽是位于最北处,经济仍旧繁华异常。
街道上热闹非凡,时不时有华贵的马车穿梭而过,四周随地可见一些身穿华贵绸缎的人,道路上更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释真来寻黎年
只是在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地方,一大团一大团的黑气往正南方的皇宫涌去,悄无声息。
!
天衍宗,聚云峰内。
黎年坐在椅子上,抬手为自己倒水,她看着流下去的水柱,脑海里再次想起释真所说的那些话,她略微失神。
“嘶……”
滚烫的水从水杯里流出,她搭在茶杯边沿的手猛的被烫到,她下意识快速缩回了手。
思绪回笼,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水杯里的水都满得溢出来了,怪不得会被烫到。
她沉默几秒后,将水壶搁回桌子上,起身来到窗台上,从这里望去,恰恰是观云殿的方向。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指尖无意识的抠弄着窗台边缘,那些话不可抑制的还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那日,她刚从虎疾峰溜回聚云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是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释真。
黎年疑惑的看了看周围,这也不是观云殿啊,释真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想是这么想的,迎着他的目光走了过去,躬身行了一礼,“前辈,难道是寻我有要事?”
释真勾唇笑了笑,阳光照射下,眉间朱砂痣红得有些晃眼,“当然,你不会以为我是走错地方了吧。”
这丫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往自己院子和观云殿的方向来回看了几眼,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前辈向来只会出现在观云殿,我这样想也很正常吧。”她笑眯眯道
说话间,黎年将它引到屋子里,两人相对而坐。
释真礼貌的没有四处瞟,犹豫片刻后,淡声说道“这几日,有没有察觉你师尊的不对劲?”
黎年并不意外,释真私下来找他,只能是和宿禹有关的事情。
“他的气息表面上如往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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