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小娘子所出,哪个不是他的心头肉?
更不用说,就连宝珠起初也时时被丢出来。
飞花不比段吾大大咧咧,她目送明霞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黯然神伤的表情,深陷往日的回忆。
“过几日就是段华的忌日了吧,替我也上一炷香。”
她面上的难过不容人忽视,段吾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同她一样想起那位和徐青章有几分相似的兄弟。
他们段字辈的人不多,段华少时便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他那会可没少艳羡他的能干。
“对了,小世子和郡主如今都年岁渐长,你别在他俩面前透露风声。”
“我省得。”飞花的语气淡淡的,眼里满是伤感。
明棣并未让她贴身保护明霞,想必也是有这个缘故在的。
人非死物,到时候若是闹出什么事端来,她是万死难辞,既对不住兄长,也辜负了主子的一番好心。
却说宝珠被占了住处后,她本想继续同她父母住在一块,岂料那盛气凌人的小郡主于夜里差了人过来,强行把她叫了出去。
“福康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她午时虽被明霞推了一把,此刻眼里对她却无一丝恼恨。
然明霞瞧见她这一身娇俏的行头,怎么看,心里头都不舒坦。
“来人,把她的头发拆了。”
要数她最烦心的,自然还是她父王给宝珠扎的小揪揪。
宝珠这身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但她毕竟是位公主,下人磨磨蹭蹭不敢上去,明霞见她们扭扭捏捏,她瞧得怒火中烧,索性自己上前扯花了她的发带。
“嘶,疼,疼,福康姐姐。”
她下手没轻没重的,地上那鹅黄色的发带里缠着好几缕金灿灿的头发丝。
“哼,我这是为了你好,岑宝珠,你怎么跟个野丫头似的,睡觉都不梳头发?哦对了,我忘了,你本来就是没人要的乡野丫头。”
宝珠抬手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她的眼角含泪,惊呼一声,“可是父王会替珠儿梳头发呀。”
不提还好,一说这个,她更来气了。
她眼里迸出火花,恨恨地瞪着宝珠,眼神如刀,恨不能将这小团子千刀万剐。
明霞被她气得牙痒痒,她提高音量,一边吼,一边推她,“岑宝珠,我的父王何时成了你的父王?你不要脸了吗,看谁有爹,你都去抢是吗?”
宝珠被她推至桌旁后,她退无可退,身前的明霞显然怒不可遏,怕是跟她说什么也不好使。
小团子垂下眼睫,她扯出一抹笑,“福康姐姐……”
“谁是你姐姐,岑宝珠,不许叫我姐姐!”
饶是她得了公主的称号,祭拜过明家的列祖列宗,然于明霞而言,她仍然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一谈她爹,小团子的眼神一黯,她拧紧了秀眉,面上愁云惨淡,小脸顿时白了又青。
屋里的宫婢个个都缩成一团,她们惟愿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也不想撞见主子的争端。
毕竟伴君如伴虎,她们知晓得越多,来日也就越危险。
宝珠被她堵了话,许是她的沉默让明霞的眼神清明了几分,她撂下宝珠后独自入了内室。
眼见这母老虎离她远去,宝珠拍着小胸脯松了一口气,久逢的明霞,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本想就此溜出去,岂料从内室里传出娇纵的嗓音,“岑宝珠,你往哪跑,赶紧进来。”
初初来北,她便被宝珠气得半死,差点让她忘了正事。她今夜唤宝珠而来,自然是存着看顾她的心思。
“男女有别,你都多大人了,不许你同我父王睡。”
若传出去,这叫什么事?
明霞心里酸溜溜,哪有人这么大还和爹爹住一块的?
不久前她听了管教嬷嬷的话,已同岚玉舒分了屋,不在多福堂住了。
她的一言一行,皆是被宫中的嬷嬷亲自指导过的,可不像那种没爹没娘的粗鄙丫头。
“珠儿没有!珠儿睡在暖阁,父王和娘亲……”
“不许说,不许说!”
她的人查了一下午,银子都塞了两兜子,却半点都没打听出来,眼前这野丫头同她父王的关系。
但只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她父王看上了岑宝珠那便宜养母。
想必定是那狐媚子勾了她父王的魂,才叫她父王爱屋及乌,乃至于束发这种事,他都亲力亲为。
脑海中浮现兰姝的好姿颜,须臾间,她的眸光黯淡了不少。
偌大个昭王府,后院的女主子虽只有一位,但她已非三岁稚子,她固然知晓,父王同母妃之间委实算不上亲昵。
自她记事起,明棣同她母妃就没在一起住过,他俩聚少离多,何谈感情如何?
她之前甚至还私底下查过,当然,并未查出他父王养过外宅妇。
她不知兰姝是何时勾搭上她父王的,她原是不讨厌兰姝,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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