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吩咐桑度给那两人上了滚烫的开铁花和鳄鱼钳,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空气中洋溢着腥臭的肉味。他倒没亲自去执行,而是在想飞花说的悟禅大师。
小狐狸在禅房待了一刻钟就出来了,悟禅告诉她,凡事随心,莫要沉湎往事,一切皆有缘法,还给了她一个锦囊,说介时能保她一命。
那老秃驴没过多久就死了,还害得小狐狸哭了半天,可这是为什么呢,他们只见过一面而已。罢了,人死如灯灭,他才不信那些什么泥瓦雕塑。如若让他拜那些泥人,倒不如臣服小狐狸这座玉面观音来得痛快。
他与那秃驴也见过一面,看不出那人道行多高,不过是给母妃做了场法事,安慰父皇罢了。
还有小狐狸身边那个小丫鬟,洞察力倒是不错。飞花自然是没露出马脚的,她倒不至于让一个没武功的小丫鬟看出端倪。
但这也不好,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还是得让她彻底变成自己人才行。他不觉得监视小狐狸是一件错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
徐青章是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的。虽然兰姝跟他说过壮汉阻止了那两人侵犯她,但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一想到那些男子对心肝儿心存邪念,他就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不过既然那人对姝儿生有几分善念,自己好歹也没把他直接弄死了。这几晚,大理寺的酷刑通通给他过了一遍,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待他回府沐浴完,前往书房准备再看几遍兵法,秋露从外面给他端来了一杯清茶,轻声道,“世子爷,冯姨娘在外求见。”
徐青章漆黑深邃的眼眸望向了她,眼神意味不明,面前的人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时常穿红戴绿来他面前晃悠。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许久才道了句,“让她进来吧。”
托盘底下的手轻颤了几下,似乎在表达主人的不甘心,但她终究还是妥协了,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和秋露的花枝招展不同,跪在地上的冯知薇面色只有憔悴和颓丧,她的眼里充满了悲怆,身上也穿着半旧不新的袄子,半点瞧不出来她竟会是礼部侍郎的嫡女。
“世子,求您救妾身的父亲一命。”
面前的冯知薇恭恭敬敬地跪拜着她的夫君,声音沙哑而哽咽。
坐在她面前的男子半晌未开口,书房里只有他偶尔的翻页声。
“世子,求您。”
漫长的等待终于侵蚀了女子的意志,她泪眼婆娑,再次开口,恳求着这位她深爱多年的男子。
终于,不知道男子是因为看完了手上的书,还是对地上女子心生不忍,他站起了身,却越过了她走向了旁边的书架。
“世子,求您救冯家一次。”冯知薇伸手抓住了男子的黑色皂靴,不让他回去坐着。
“冯小姐,时至今日,你我之间不过是你强求的结果。”
徐青章近日也耳闻过,冯顺当了数十年的礼部侍郎,被查出修建皇陵的时候,滥用职权,以次充好,导致太皇太后的坟塌了。圣上大怒,把他贬到了蛮荒之地,当一个小小的主簿,永世不得回京。
徐家是帝王手中一把刀,自然不会把刀尖指向主人,为冯家求情,打皇家的脸面。
“世子,妾身不过是深爱着您,妾身有错吗?”
男子低头俯视这个抓住他裤腿歇斯底里的女子,只见她声泪俱下,哭得心力交瘁。但到底也是个美人胚子,若是旁人,兴许就生了怜悯之心。可他的心早就被姝儿占据了,哪里会怜悯旁的女子,就算有,那人也不会是她冯氏。
“我且问你,姝儿前些时日在东园落水那次,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跪在地上的女子像是被震惊到了一样,不可思议地仰首盯着他,双眸充满了诧异和茫然。
徐青章却以为她是被自己问住了,他立时俯身,一把揪住她的领口提起她,眼神锐利如刀,恶狠狠道,“说,你有没有害过姝儿?”
他见冯知薇依旧不开口,逐渐把她举过了头顶。
虽然他抓的是领口,可女子的脚离了地,脖颈也被逐渐收拢的拳头压迫着不能呼吸,直到她快窒息了,她才解释道,“世,世子,妾身没有,没有害过姐姐。”
“住口,你不配叫她姐姐。”男子听到她的回答后,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狠狠松手把她摔在了地上。
他冷眼斜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子,只见她用力咳嗽着,身子极其不适。而他心中没有半分怜意,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一旦涉及到姝儿,他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暴厉。
对待那个壮汉也是,他是亲自给他上刑的,污血溅了他满身,他的身上现在还残存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世子,姐姐,凌小姐她根本就不爱你。”
徐青章除了战场上和娥娜对战外,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弱女子。他身高八尺,又习武多年,手劲自然够猛,刚刚他也没想收着力。
冯知薇的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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