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系不上她,被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两个老人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单纯以为是小孩长大后因性别差异而疏远。
郁晌套不出他想要的答案,花了好多心思才在向歆大学开学后打听到她去了哪里。
南安从来不在他们的讨论范围之内,郁晌原以为她那么向往落雪的北方,至少会选择黄河以北。
古亭一曾经说漏嘴,让他得知向歆估计会去崇北。他什么都敢信,否则没有更多的讯息,于是他去到全国最好的大学。
直到大一上学期期末在图书馆里备考的时候,熬走一个夜晚后走出一图瞧见日出,郁晌忽然觉得那是向歆有意为之。
他觉得她还不够狠心,否则为什么还要挂念他的择校,因为担心他做错选择,所以让她最好的朋友来透露假消息。
思及此,郁晌的心也坠入谷底。
虎牙正对大拇指,一不留神又咬破皮肉,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后,郁晌才回过神来。
手机被随意搁置在身旁,有消息进来。
屏幕亮起。
谌季洋:怎么样?
谌季洋:我教你的有用吧(傲娇表情包)
谌季洋:你看你惦记人家这么久也不行动
谌季洋:不行动就算了
谌季洋:还死要面子不去联系人家
谌季洋:呵呵
谌季洋:要不是我过生日那会儿你喝多了
谌季洋:在我面前哭天喊地的
谌季洋:我还以为你有多豁达呢
谌季洋:我不信你真就放得下
谌季洋的消息噔噔噔地冒出来,手机放在身侧震动不停。
郁晌拿起来瞥了两眼,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天平的两端是不同的选择,关系将有完全相反的走向,是继续假装无事发生,浑水摸鱼,还是直面问题,两极走向。
他静坐了会儿,起身理了理皱掉的衣裤,深吸一口气,出门。
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不能就这么被判死刑,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过此时郁晌似乎没有意识到,在向歆的认知里,他们现在甚至算不上朋友,只是普通邻居。
早上九点多,家家户户都打开门来冲刷庭院,扫除垃圾。
郁晌装模像样地抱着那个原先用来装曲奇饼卡的铁盒快步走向向歆家。
“郁晌!”
听见有人喊他名字,郁晌回过头。
这声音够年轻,但不够耳熟,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出会是谁在叫他。
“小帅哥”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招呼他,这露天阳台是车库的屋顶,面积够大,他在上面搭了个花架,这会儿台风走了,就慢悠悠地一盆盆搬出来摆好。
“小帅哥”本名叫陈涛,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名,郁晌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根据楼栋来判断对方的身份,郁晌冲楼上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从小他就没喊过什么人的小名,更别说是这种叫法,说实话,有点怪恶心的。
郁晌转过身,抬脚欲走,刚迈出两个步子,又被人喊住。
“去哪儿啊?”
他本不愿多说,但考虑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不管是家中独居老人还是向歆那边,或许都还要他多帮忙,收敛好不耐烦的神色说,“找小小。”
就是要这样泾渭分明地划出界限,喊小小说明他们关系依旧亲近,郁晌清高地摆着姿态,装也要装得像些,更别说在任何同性面前。
陈涛趴在围栏上望向他,行走的路径很明确,自己明明一眼也能看出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多嘴问。
他不是不知道郁晌打小就只跟向歆玩,换作他们任何人去他家喊他,说尽好话,抛出各式橄榄枝,都叫不出来人。
可向歆只要站在他家围墙外面喊他的名字,无论郁晌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推开他家那个华丽又沉重的铁门走向她。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人才有机会和郁晌玩。这个只在假期才出现在街道里的漂亮男孩,拥有数不清的衣裳配饰和外国零食,在那个他还不懂得什么是大牌的年纪,郁晌已经可以自主掌握名牌鞋的购买权,出行都靠小轿车。
陈涛很难不承认,郁晌的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是望尘莫及的,郁家那道恢宏的铁门就像一道银河,隔开两个世界。
铁门里是高高在上、从不为金钱苦恼的天之骄子,拥有令人艳羡的皮囊和高智商,不需要为任何事去趋炎附势。
铁门外是他们这群为生活拼命奔波的普通人,读不好书的只能进厂打工,学习还不错的只能靠头悬梁锥刺股来改变命运。
陈涛觉得自己很清楚郁晌对向歆的心思,男人最懂男人,如果那些行为都不算是喜欢,那怎样才能算呢?
只不过他疑惑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没在一起吗?
郁晌的单箭头在他看来是再明显不过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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