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鹤南弦忍不住祸水东引。
休利特微怔,眸光深深地看着他,呼吸莫名紊乱。
小家伙的话直戳心窝子,让他冰封的心脏融化成水,又甜又涨。
鹤南弦,是第一个维护他的人、第一个挡在他身前的人,第一个……
江晏清几乎在一瞬间沉下脸色,眉峰跟着下压,冰冷的黑眸又深又冷。
森寒的眸子紧紧盯着冥神,“他说的,都是真的?”
辛夷的心跳骤然停滞了一瞬,小小的身体不自觉地挡在冥神面前,颤着声音说:“晏清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晏清面沉如水,周遭的气压降了好几度,华胥帝君站在他的身后,准备帮他教训拐跑妹妹的“小黄毛”。
“跟我回府。”江晏清抬手把辛夷拎了过来,看向鹤南弦,眼神沉冷,“你也是。”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无力感。
简直反了天了,弟弟妹妹的胳膊肘都往外拐了是吧!
“哦。”鹤南弦乖乖跟上。
最“叛逆”的辛夷都乖了,他怎么能不乖,他不乖倒霉的就是休利特。
休利特望着小家伙渐行渐远,骤然暗沉的眼眸愈发深不见底。
他阖上双眸,身体悬浮而起,变回十字架上的石像。
忘川殿内。
华胥帝君、鹤南弦和辛夷在软垫上跪了一排,冥神回到死神玩偶,手掌大小的玩偶坐在辛夷的肩膀上。
鹤南弦有些委屈。
他没有做错什么呀?
他去炼狱找姐姐,不小心走岔了路,再一个不小心走到了光明圣墟,又一个不小心认识了休利特。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鹤南弦用余光瞄了一眼跪得板正的华胥帝君,顿时不委屈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他孤傲得不可一世的兄长也有今天啊!
啧啧啧!
华胥帝君把辛夷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江晏清越听脸越黑,又怕生气吓到两个小朋友。
“晏清不用出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帝君眼神冷漠,顿了顿说,“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继续。”
“哥,”辛夷拉住江晏清的衣摆,泪汪汪地瞅着他,“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晏清被她看得心软,说不出一句重话。
唉。
堕神又如何,堕神也是他的家人。
“很疼吧……”江晏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为什么不跟哥哥说?”
“不想给哥哥添麻烦。”
辛夷鼻尖一酸,眼里的小珍珠吧嗒吧嗒掉下来。
“晏清哥很忙的……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些事都不如我的家人重要。”江晏清蹲下身子,用指腹拭去破碎的小珍珠,“你剩下的刑期,哥哥来想办法,你先安心住下,把身体养好。”
“嗯,谢谢哥。”
辛夷破涕为笑,小眼睛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鹤南弦侧头看向自家兄长,有点嫌弃:你看看别人的哥哥!
华胥帝君没有注意到弟弟的“怨念”,他的眼里只有对江晏清的爱恋。
他的晏清最温柔了,比天使更美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那一定是他的江晏清!
鹤南弦一脸黑线:……这个恋爱脑没救了。
“我跟小金乌报个平安。”江晏清看向华胥帝君,声音温柔了许多,“你盯着他们罚抄天规,抄不完不许走。”
没有写过字的辛夷:!!!
没有被罚过的鹤南弦:???
“嗯。”华胥帝君站起身,给江晏清披了一件新绣的外袍,“不用着急回来。”
“好。”江晏清看了眼华胥帝君,又看了眼不像乖宝宝的弟弟妹妹——
突然有点不放心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江晏清一走,三个人立马原形毕露。
辛夷掐住鹤南弦的脸,“都怪你跟哥哥告状,笨蛋弟弟。”
“那个家伙先欺负我的人,憨憨姐姐!”鹤南弦把死神玩偶丢开,才任由辛夷掐他的脸。
华胥帝君冷着脸在一旁喝茶,围观两个小朋友吵嘴打闹。
死神玩偶把他的茶杯推开,纽扣眼睛看不出眼神,却莫名让人后背发凉。
“急什么。”华胥帝君悠闲地喝茶,等小朋友玩够了才开口,“死神,我需要你去一趟新百丽。”
辛夷走过来,在华胥帝君的面前坐下。
小女孩端庄得体,活脱脱一个小大人,完全没有方才幼稚的模样。
“事成之后,给我减刑。”辛夷冷眸微抬,“不过,你有这个权利吗?”
“事关国运,积累的功德可以让你免刑。”华胥帝君言简意赅。
“我明白了。”辛夷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华胥帝君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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