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妤没有气馁,找来一支细长尖锐的簪子,用簪子末端挑开暗藏在镯子下面的锁扣。
只听一声脆响,镯子的圈口变大,戚妤顺利将镯子摘了下来。
乌时晏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他原本只是想当成礼物送给戚妤,机关设计的自然不精妙,见此他将自己的镯子也摘下,撂到一旁。
不是一对的,自然没有戴的必要。
乌时晏果断将戚妤扑倒:“阿妤好聪明,阿妤解开了镯子,朕理应好好侍奉阿妤。”
“这是奖励。”
戚妤力气没有乌时晏大,这在方才就很明显,自然被强行推倒了,她实在气不过,不再冷静,愤然地咬在了乌时晏的胸膛上。
可不管她咬的有多狠,乌时晏都没什么难忍的痛意,反而唇角往上弯了弯,喟叹一声。
戚妤听见这个破声音,不得已松开了口,她喘着气,额发湿润,眼眸乌黑发亮,嘴里还混着乌时晏的一点血。
凶的像小兽一样。
乌时晏将这一幕深深印入眼底,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
翌日,戚妤醒来了两次,一次进了乌时晏的车驾中,再次醒来后她便看到乌时晏坐在她身旁拿了个册子在看。
戚妤看清乌时晏在看什么后,气的脸都要红了。
明晃晃的挑衅。
听到动静,乌时晏将手中的东西合上,看向戚妤:“阿妤醒了,饿不饿?”
他自顾自摸上戚妤的腹部:“虽说昨天半夜喝了碗粥,可今天早上还什么都没用,朕已经吩咐人将鱼肉粥温上了,现在取来正好能入口,阿妤可要用一些?”
戚妤昨晚胃口不佳,晚膳只草草用了点,半夜耗体力颇大,她虚的手都在颤,乌时晏便吩咐人煮了粥送来,还说什么若不喝他就亲自喂进去。
实则在乌时晏说这句话前,她就端起了碗,乌时晏实在不必担忧她对自己不好。
后来趁着乌时晏将碗放下,她顺势翻身入睡。
起先她自然是装的,但乌时晏没了动作,她便也沉沉睡了过去。
戚妤问:“陛下不用去处理朝政吗?”
乌时晏:“朕养的那一帮大臣又不是吃干饭的,朕有很多时间可以来陪你。”
戚妤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偏开了头:“陛下先走吧,臣妾好起身。”
乌时晏看着戚妤红红的眼眶,知道这是昨夜流的泪太多的缘故。
戚妤最开始自然不会对他落泪,只死咬着牙看着他,而他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亦憋了一口气,最后她眼窝里都是泪水,也不肯目光盈盈地看向他,他反倒先后悔了。
但是太迟了,乌时晏知道,戚妤心中对他有了芥蒂。
不是恨,而是芥蒂。
乌时晏摸了摸戚妤的头发:“这里没有宫女,你又习惯让人伺候,朕来。”
戚妤没有拒绝,乌时晏愿意服侍,她为何要逆了他的意思?
她不想和狗崽子吵,最终的结果不是被按住亲,就是乌时晏又想涩涩了。
戚妤累,不想和他闹。
乌时晏的手艺实在不行,但还好足够耐心,戚妤被他服侍着洗漱、梳头。
因这两日不会再停留,戚妤便穿了件浅紫色、活动方便的衣裳。
终于离开屏风范围,因为耽误了很长时间,戚妤饿的不行,不必乌时晏劝,便端起鱼粥一勺又一勺喝完。
不过即便喝的快,她也没有丝毫失仪。
像世家大族中养出来的女郎,将用膳礼仪刻进骨子里一样。
乌时晏想到戚妤的身世,她是突然出现,查不到任何父母亲人,但举止却叫人一眼看出不简单,很能引人遐想。
乌时晏也曾怀疑过戚妤是哪家走丢的世家女,但他查遍了怀疑的家族,没有一个对得上。
近十年动荡颇多,一些家族覆灭不过一瞬间,戚妤很可能出身这些家族中。
就是不知……这些覆灭是否出自他手。
乌时晏突然抱住了戚妤。
“怎么了?”戚妤蹙眉,扶了扶意欲滑落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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