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朗先是促狭地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吻住齐知舟的嘴唇,撬开齐知舟的牙关大肆侵犯。
齐知舟毫无防备,呼吸猝然顿住。
诊室中一片寂静,细听却又能捕捉到微弱的旖旎声响。
两分钟后,边朗微微喘息,加重了语气问:“这样呢?有了吗?”
齐知舟喉头上下滑动,沉默片刻后说:“没有。”
夜风撩动窗帘,也将皎白月光吹进诊室。
边朗借着微光凝视齐知舟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轻轻笑了一下。
齐知舟问他:“你笑什么?”
“知舟,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一些喜欢我。”边朗用目光仔细勾勒齐知舟的五官轮廓,“你是信任我也好,依赖我也好,又或者是把我当成别人也好,我想你总归是有点喜欢我的。”
齐知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闭上眼睛:“边朗。”
夜风也变得安静,窗帘将月光拦在窗外,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边朗侧头,一边啄吻齐知舟薄薄的耳廓,一边沉声说:“凭你的聪明,你一定有其他方法从洪吓春手里脱困。你既然录了那段视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早就想过要将那件事公之于众。”
齐知舟嗓音紧绷:“边朗,停下。”
边朗并不如齐知舟所愿,湿热的吻一直蔓延到齐知舟的耳根,齐知舟瑟缩了一下。
“你什么都不怕,身败名裂不怕,死也不怕,现在怎么怕了?”边朗的手扣住齐知舟的胯骨,往下重重一按,“怕我?”
齐知舟清楚地感受到边朗此刻有多热,他嗓音颤抖:“边朗”
他的挣扎于边朗而言简直是微不足道,边朗说:“我也不怕,身败名裂不怕,死也不怕。知舟,我和你是一样的,只有我们是一样的。”
他的嗓音里压抑着不易觉察的痛楚,齐知舟瞳孔压紧。
那段视频剖开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也剖开了边朗。
齐知舟忽然意识到,这漫长十年里的每一天,痛的人不是只有他。
“知舟,”边朗极小幅度地挺腰,“知舟,知舟”
齐知舟发出一声似是难耐的鼻息:“边朗,你停下。”
折叠床发出“吱呀”细响,边朗笑道:“感受到我的味道了吗,知舟?”
何止是味道,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料,形状、硬度、热度全部都感受到了。
“我也闻到你的味道了。”边朗失笑。
齐知舟难堪地咬住嘴唇,鼻息不稳,抖个不停。
边朗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问他:“自己动手释放过吗?”
“你”齐知舟闭着眼,颠簸和摩擦快要把他逼疯,“住嘴!”
“好凶啊,知舟,”边朗失笑,“你那时候想着谁?嗯?”
齐知舟紧咬牙关。
“我想的是你,”边朗说,“每一次都是你,想着你坐在我身上叫我边二,一开始很凶,很坏,后来就说不出话了,只会哭,一边晃一边哭。你哭的样子也好看,好看得我想全部弄到你脸上”
齐知舟捂住了边朗的嘴。
边朗发出闷笑,胸膛不住震动。
·
夜风时不时撩动窗帘,一轮弯月悬在山尖,偶尔能窥见房中一角。
病床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床凌乱的被子。
忽然,一只莹白手掌自床边探出,手指紧紧扣着床沿,抓皱了洁白的床单。
那只手的五指修长,手背上青色筋络分明,指尖颤抖着蜷缩,仿佛正在承受某种难以忍耐的折磨。
齐知舟仿佛置身于海浪中,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浪头拍打后,他情不自禁地呜咽了一声,如同中箭一般浑身一僵,旋即脱力地靠在了边朗身上。
边朗似笑非笑地说:“知舟,你把自己的裤子弄湿了,怎么办?”
齐知舟如同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脑海中闪过阵阵白光。
边朗攥住他的一边手腕:“帮帮我,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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