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如果是这样,想必会成为鬼杀队的一大助力吧。”
千夏震惊地仰头看向香奈惠。
不出意外,她对上了一双温柔到极致的眼睛。
庭院里的风又柔和了些,樱花花瓣落在三人的肩头。
端坐在台上的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或许这场梦,会是改变一切的开始。
鬼舞辻无惨很少做梦。
自他抛弃脆弱的人类之身,成为完美的存在以来,睡眠于他不过是生理的必须,梦则是早已被摒弃的软弱。
然而近来,他却频繁坠入梦境。
不是身为鬼之始祖的现在,而是遥远的、作为人类活着的过去。
他看见病榻上苍白瘦弱的自己,在死亡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听见母亲温柔的啜泣,和父亲失望的叹息。
那个家里从未有过温暖,只有对早夭的恐惧和对继承人的失望。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昨日。
最清晰的是那个医师。那个给了他希望,又被他亲手毁灭的男人。
在梦里,医师端着药碗走近,眼神悲悯而坚定:“您会活下去的。”
无惨在梦中冷笑。
活下去?
他当然会活下去,以超越人类的方式,以永恒完美的姿态。
但当他伸出手,想要撕裂这个可笑的幻影时,看到的却是自己颤抖的、属于人类的手指。
“!”
无惨猛地从榻上坐起,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暴戾。
梦?
做梦了?
他起身拉开门走到庭院的廊下,月光洒下将他苍白的皮肤映得愈发冰冷。
成为鬼之始祖数百年,他早已摒弃所有人类的软弱。那些梦境不过是进化过程中无关紧要的杂音,那些情感只是低等生物可悲的枷锁。
他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心底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却还是会因这些梦境而微微刺痛。
尤其是在梦中,那位医师临死前看他的眼神。
没有怨恨,只有怜悯,还有一丝他至今无法理解的神情。
“邪恶”医师的声音在梦中回荡,“恶鬼”
无惨猛地攥紧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是最接近神明的人
他是神!
窗外是宁静的、开满紫藤花的庭院。月光如水,万籁俱寂。直到他的目光,凝固在了庭院中央的那棵古树下。
那里站着一个人影。
熟日轮花牌耳饰,赤红色的头发,如同深海般平静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眼眸,以及那柄即便隔着一个庭院也让他感受到其森然寒气的刀。
继国缘一。
无惨的思维在瞬间冻结。
刻骨铭心的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毒液,瞬间注入他每一颗细胞。
他下意识想动,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他想嘶吼,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清晰地传递全身。
他眼睁睁看着缘一抬起眼,那双通透的眼睛平静地望向他,仿佛在说——
“找到你了。”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将他吞噬的刹那,一个带着轻蔑笑意的女声,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真是狼狈啊,鬼舞辻无惨。”
无惨瞳孔蓦然扩大,眼前的景色突变。
扭头看去,他的身后,千夏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正满脸讥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原来你也会害怕?躲在无数血肉傀儡之后,自称超越了一切、追寻完美永恒的生命,在看到数百年前的一个幻影时,竟然会恐惧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看啊,你这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哪里像什么鬼之始祖?分明就是个被猎人的刀锋吓破了胆的可怜虫。你的强大,你的完美,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仅仅是一个回忆,就暴露了你内核里的软弱。”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爹不疼,娘不爱,你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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