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爭,最忌讳见血。
因为一旦开了头,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以后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
而且如果非要使用暴力手段,相较於解决苏世民,陆良更偏向解决威尔森。
老美终会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从而导致美股熔断四次,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天星金融將会强势进驻华尔街。
陆良不充许任何人妨碍他的计划。
威尔森心头一凉,虽然陆良嘴上是为他著想,但那眼神,比史蒂夫还要冷漠。
他声音微颤:“那你说,怎么办?”
陆良察觉威尔森情绪的变化,態度渐渐变得柔和,他面露歉意说:“卡蒙,很抱歉,这事过错在我,如果我不用空城计,苏世民也不会风声鹤,逼你过来香江打探消息。”
如果计划能顺利进行,明年天星金融进驻华尔街,还需要摩根大通鼎力相助。
就像当初八国联军进军燕京城,如果没有人帮忙开门,过程註定会很艰难。
在事件没到不可挽回的余地之前,跟威尔森保持良好的关係,很有必要。
“空城计?史蒂夫此前有猜测,没想到你真的没有依仗啊。”
威尔森突然瞪大眼睛,眼神清澈如大学生,对陆良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哪怕是假的,他也必须当成真的听,因为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陆良了。
陆良唉声嘆气:“卡蒙,你又不是这行的新人,难道不知道嚇唬也是战术的一种。”
威尔森面露惆帐,也跟著嘆气:“史蒂夫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把你的嚇唬当成真的,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陆良沉吟,突然说道:“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威尔森问:“什么办法?”
“赌一把。”
临近中午,威尔森告辞了陆良,从天星金融大厦离去。
接下来几天,孟常坤、杨齐盛,乃至吴天正轮番上阵,为他举办了一场又一场海天盛筵,天天醉生梦死,酒池肉林。
消息传到苏世民耳里,他怒不可遏,一个电话甩过来,冷声质问:“卡蒙,香江是什么情况?
让你打探的消息呢?”
“不知道,我一直想约陆良见一面,但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豪华游艇上,威尔森穿著沙滩服,吹著海风,戴著墨镜,怀中揽著一只捷克小萝莉,香江不愧是国际大都会,黑的白的黄的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只要他想,都能给他弄过来。
苏世民皱眉:“你没提那件事?”
“陆良不信。”
威尔森讲述,他曾隱晦的跟陆良讲起下半年有件针对东大的大事件。
陆良很好奇,一直追问,但当他提出要进行情报互换时,陆良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表示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苏世民沉默良久,又问:“除了不信,他还说什么?”
威尔森道:“说最近很忙,只能失陪,让几位好友负责接待我。”
“没了?”
“没了。”
“我知道了,晚点再联繫。”
结束跟苏世民的通话,突然一阵猛烈海风袭来,高挺的鼻樑上的墨镜下滑,露出一双神色凝重的眼眸。
在yes跟no之间。
陆良选择用or赌一把,表露出想合作但在犹豫的样子,故意拖延时间。
“希望你的计划能成功。”
大海上飘荡著一声嘆息,隨后便是美女们嬉笑声。
与此同时,
曼哈顿街道华尔街黑石集团办公室。
“这么明显,是真想拖延时间,还是故意演出来的?”
苏世民眉头紧锁,怎么都想不明白陆良的意图,以至於现在,他也不好判断威尔森是忠,还是奸。
他沉吟良久,自语道:“话可以是假的,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以是演的,但数据不会骗人。”
苏世民眯著眼晴,唤来外匯市场的负责人丹尼斯,一位在他手下工作二十六年的资深基金经理他问:“最近离岸人民幣外匯市场有没有什么动静?”
丹尼斯沉吟片刻,摇头道:“star还是採取之前一样的策略,在69800价格设置支撑点,一旦有人想突破,他们就立即动用资金打压。”
苏世民又问:“仔细回想,5月17日,纽约晚上十点后,star在市场的操作上有没有变化,或是行情有没有什么波动,比如一闪而过的大宗交易单。”
刚刚,威尔森详细讲述跟陆良交谈时的內容,以及两人交谈的具体时间。
丹尼斯面露思索,好像记起什么:“史蒂夫,给我半个小时。”
说著,他快步跑回交易室,从资料库中调出多个时段的交易波动图。
四十分钟后,丹尼斯回到办公室,脸上露出一抹激动:“史蒂夫,你看,几张图上的数据有什么不同?”
两张宛如心电图般的数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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