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你先等等。”
在我有点不解的眼神里他掏出手机,以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谨慎态度正对着我的脸对比了一下。
干什么,你也想看看这张脸真的假的,不会又一个被老头那套理论洗脑的吧?
片刻,他把手机揣兜里,然后一个滑铲冲到我面前,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刷一下跪地双手抱着我的大腿开始哭。
“导师你快带我回真理大学——我再也不要出门取材了呜哇哇哇哇——为什么,为什么被抓去打白工,甚至他们之前不让我联网玩手机报备,学校里的实验对象肯定全死完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合着你就是群里那个一直不发言的学生六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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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章,看我什么时候写完吧(心虚)
出门在外
1,
鳞渊境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我抽了抽腿,没拔出来。
孩子劲儿还挺大。
我低头看着他哭唧唧的表情,终于明白之前应星看工造司众人的绝望感。
这是一种你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他还在哭哭啼啼,感觉马上要脱水了。
我不想在这里陪他演深情相认的戏码,无奈屈服:“起来,这么跪着算什么。”
学生六号活像失去阳光照耀的向日葵,脸色灰白表情僵硬,难怪之前混在那群高层里毫无违和感。
这人已经快被吸干精气了。
“呜呜呜呜呜导师,我错了,下次出学校我一定要报备好回去时间。”
学生六号还在哀嚎,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我单单以为这是个招工组织会发实习证明,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个搞传销的,他们甚至毫无人性地逼着一个生物专业的去造高科技装置,还拿生命威胁我,我只能现场学。”
我:“……”
沉默震耳欲聋。
你知道自己进的是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黑心组织吗,他们上哪里给你变出来一个实习证明。
他还在哭,感觉能直接脱水了:“甚至在那个据点呆的我都快要变成植物了,他们都不愿意让我出去买仙人快乐茶,我和世界失联这么久,什么谷子都没买到,什么东西都没享受到。”
“我的,我的限量通贩谷子——”
学生六号越哭越伤心。
听到限量通贩谷子的停下扯出腿的动作,低头安慰了一句:“节哀。”
我懂,因为我也曾经因为实验没有时间抢到大地兽限量版周边。
你问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帮忙,我只能说其他人同期都在开课题,唯一有空闲时间的万敌当时没联网。
2,
跪在地上太有损脸面,我们两个转移阵地到不夜侯,学生六号自己点了一杯仙人快乐茶安慰受伤的心灵。
黑发刻薄男一边吸溜一边哭:“我现在都只能种毒草,感觉变成绝命毒师转职不回去了,那我的实验我的课题怎么办——”
我嫌弃地后仰,提醒道:“你别把口水溅到我身上。”
收一收表情,太夸张了。
倒霉学生吸溜完奶茶也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老师,我的实验……”
怎么办,肯定早就死掉了。
我:“……”
我肯定道:“你可以接着当绝命毒师,继续研究那些毒花毒草。”
多有天赋啊,靠着这手种植技术混上药王密传高层,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真的吗,那我干了。”
他似乎早有预料,动作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
“我忽悠他们说这是种植相关数据打出来更保险,没想到那群人真信了。”
3,
我看着那堆早有预谋的数据,抬头看他:“我问个问题。”
学生恭恭敬敬:“您说。”
“那个灵感菇接头暗号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
我就知道:-d。
4,
学生据理力争,慷慨陈词:“您不觉得这个歌词朗朗上口旋律轻快好记吗,很适合那些记不住正常暗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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