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么,您想过再许一个愿望去取回记忆么?”
星野佑翻着白眼回绝了——“一个代价付一次就够了,万一取回来了发现,诶心愿真的比记忆重要怎么办。”
费奥多尔就闷笑:“是这样的呢。”
星野佑还在那里叹着气,突然抬头看向他:“说起来,费佳。”
“之前在电梯上,你说你确定了我的心愿了对吧?”
“嗯?嗯。是的。”费奥多尔放下了手中的典籍温声说:“您确定要探讨这个问题么?我以为这会和【书】一样心照不宣的推到一边呢。”
“谁叫你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动手啊——”
星野佑哀嚎叫着:“如果我有记忆,我就可以正确判断我该不该阻止你,又该怎么阻止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滚来滚去的嚷嚷!”
“您已经给我造成了莫大的阻碍了,完全可以自信一点。”
费奥多尔笑笑,手探过来抚住星野佑的后颈,拇指指腹摩挲他的鬓角:“跟随你内心的指示吧,我不会否决您的想法。”
“但你会粉碎掉我的想法。”
星野佑撇撇嘴,礼尚往来的伸出手捏住了恋人的脸颊:“可恶,太可恶了。”
费奥多尔只是好脾气的轻笑。
但如果这样你就误以为费奥多尔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星野佑顺势转了个身,靠在了他的腿上。
这个角度可以望见俄罗斯人光洁的下颌和难得还算红润的唇瓣,托了病号的福,恐怖分子这段时间也是早睡早起。
星野佑伸手,又缓慢的眨眼,在费奥多尔低下头来配合他时藏起了眼中的权衡。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总会做点什么。
一般来说,专业性质的赌场是拥有停机坪的,而天空赌场今天早些时候又才招待了客人,因此不管怎么想,这里应该是可以富有余裕的接待第二批不速之客的。
但既然这里特地这么说了一声,就表明今日必然出了别的端倪——整个停机坪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谧,先到一步的客人直升机就停在一边,接应处却不见人影。
一行人陆续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来,小栗虫太郎双手抱胸皱眉,皮鞋鞋尖不耐的点地:“好歹是个挺大的赌场,没有人迎宾么?”
中岛敦愣了愣,有点不解的笑了笑:“呃,可是我们大概也不算客人吧?”
小栗虫太郎的眼刀没有甩到中岛敦的身上,因为太宰治率先迈步往里走去,延展停机坪上风声呼啸,他蓬乱的黑发也没有豁免权。
“嘛,不管怎么说来了,还是先去看看这里的招牌吧。”
芥川龙之介不置一语,只是沉静的跟上了那道沙色风衣的背影——或许还抽空狠狠瞪了一眼说实话的中岛敦。
敦:“……”
他颇为无力的甩了甩手,跟着大部队走进了这间赌场。
奢靡、豪华、分不清日月黑白,还叫人晕头转向。
——这是中岛敦跟着众人在这里绕来绕去的真切感受。
连小栗虫太郎都忍不住不耐出声:“为什么四面八方都一模一样,真的是,他们自己人看过去不会想吐么?”
太宰治倒是没这里适应良好,而芥川龙之介则是干脆成为了这一行四个人的领头者,他哼了一声看向队尾不中用的两个人。
顾及着还在合作的缘由,他还算耐心的解释道:“赌场经常采用这样的设定,这会让赌徒们无法清晰的判断形式,包括永远明亮如昼的灯光也是一样。”
太宰治接过了学生的话茬,淡然的说:“不能清晰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不能准确的判断方向,身旁耳边则是永无尽头的狂欢和喧嚣,人们会为了这份沉浸其中的欢愉倾尽一切。”
说完这些,他还伸手拍了拍芥川龙之介的肩:“唔、是比从前成熟多了呢,你的名下现在也有赌场么?”
芥川龙之介非常明显的僵硬了身体,尽管他还试着在不甚熟悉的小栗虫太郎面前同明面上还是敌对的太宰先生不假辞色,但这么一夸奖还是明显有些激动,他张口回答:“是……嗯,如您所说,但港口黑手党大部分与□□业相关的产业,仍旧由干部ace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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