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杨父杨母面前。
阔别已久,杨父杨母瞧见久别的女儿,皆红了眼。
杨母紧紧拉着杨惊春的手,仔细打量着她,抬手抚上她脸颊,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杨惊春离家一载,此刻见了杨母,敛去了在外闯荡时的锋芒,又变成了从前居府时的姑娘模样。
她歪着脑袋,撒娇般在杨母手心里蹭了蹭,拉着杨母的手摸自己的臂膀:“一点儿没瘦,娘你摸,可结实了。”
杨父负手看着她,见母女亲呢,也伸出手抚了抚杨惊春的发顶,叹息道:“坏丫头,说离家就离家,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一看爹娘。”
杨惊春讨好地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可想念你们了。”
杨父看她这乖巧模样也生不出气,摇头失笑:“我看你不是回来看爹娘,是来看新娘子。”
正说着,宾客那边也闹得越来越厉害,看样子是想入院里闹新房。
李奉渊拉着李姝菀进了院门,杨修禅双手一张,把众人拦在外面,跟尊门神似的。
然他双拳难敌四手,如何拦得住。
刚那几杯酒喝得他头晕脑胀,脚步虚浮,要不是手里死死把着院门,都快被这群汉子推翻。
他眼见双手不敌,嘴上道起理来:“年轻小夫妻成个亲,诸位一群老爷们怎好意思往里钻,退退退,赶紧往后退!”
杨惊春这边听见杨修禅的声音,扭头一看,就见一群乌泱泱要撞进栖云院的宾客。
杨母本想拉着杨惊春说说话,一看杨修禅都要被那群武将给淹了,“哎”了一声,只好忙便推着杨惊春往那处去:“去去,先去帮你哥拦着点,奉渊和菀菀这亲事成得不容易,别被这群兵蛮子给闹臊了。”
杨惊春得令,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宾客在外堵成了墙,她只好往旁边踩着院墙翻了进去。
她久未回望京,翻墙的本领倒还没忘,在外闯了一年,轻功也练得愈发熟练,身轻如燕,利索地落了地。
她绕入院门内,见杨修禅面对众人被挤得摇摇欲坠,忙伸手在他背后撑了一把。
杨修禅只觉得被一根实木给撑住了,他站稳脚底,扭头见杨惊春笑盈盈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春儿?!”
他惊喜道:“你何时到的?还以为你赶不回来了呢!”
杨惊春咧嘴一笑:“刚到没一会儿,爹娘叫我来帮你守门。”
宾客们见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姑娘家,一人“啧啧”两声,调笑道:“杨大人自己拦着就算了,怎么好意思还找个姑娘来帮忙。”
杨修禅方才在他们一众人面前毫无反手之力,此刻好不容易有了帮手,哪听得这话,反驳道:“这是我亲妹妹,帮哥哥的忙不是应该?”
杨修禅有个嫡出的妹妹,是曾经由尚任太子之位的当今皇上请旨、先帝御笔钦定的太子妃,京中谁人不知。
如今皇上孝期三年未过,未行封后大典,可人人都清楚,杨家有位未入宫的皇后。
杨修禅本无意去攀这登天的关系,可奈何不了旁人听见的却是面前这拦门的姑娘竟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宾客们想通这一层,登时偃旗息鼓,收敛了不少。
杨修禅见众人面面相觑,脑子微微一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无奈又庆幸地笑了一声,拱手道:“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诸位都是侯爷的同僚弟兄,当知他一把年纪孤苦伶仃,好不容易盼到今日成了家,还请诸位饶过这对新人吧。”
在场宾客好些都是曾经同李瑛、李奉渊父子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多都成了家,屋里孩子都一打了。
他们一听杨修禅这话,心里也不由生出点儿同情。
杨修禅起先废了半天口舌,没想这可怜话倒行得通,连忙又顺着劝了几句。
须臾,宾客们便识趣地散了,倒是杨惊春还依依不舍地往院内望。
杨修禅喝多了,脚下站不大稳,他抬手搭在她肩头,半倚着她,问道:“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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