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告诉你。以我这么懒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端茶倒水!”
云穆清想了想,自己工资都上交了,自然谁管工资谁有话语权。
其实那些工资席于飞也没有用多少,之前给西北的家里人寄了一些,后来那边有人帮忙保护,就多给东北的妹妹寄了点儿,以前是五块,现在是十块。
妹妹那边总是报喜不报忧,大半年前他过去看过,妹妹就是黑瘦了一些,精神状态还好。现在父母官复原职,哥哥嫂子也跟着去上班了,家里在考虑要不要把妹妹接回来。
安排个工作什么的,简直太简单了。
但又怕落人口实,虽然平反了,但仍旧会有人盯着他们,想要抓小辫子让他们倒霉。那套两进的院子就是这样,之前别看没人住可以,或者是听说有什么大官住,也不敢吭声。
可物归原主之后,就会有人写举报信或者投诉信去街道,说云家住不下两进的院子,必须要分出来给老百姓,否则就是资本主义作风。
这个年代的某些人,把又蠢又坏以及欺软怕硬都放在明面上了,着实令人不齿。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敢得罪小人,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三十出头的工资,给了妹妹十块,“租房子”五块,云穆清彻底不管自己的衣食住行,跟着席于飞天天吃好的,衣服也有席家婶子跟他姐帮忙做,单位还发制服。
出去看上什么东西了,大宝子立马掏钱买买买。
他这个日子过得,跟吃软饭没啥区别了。
但他吃的开心。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云穆清骑着自行车带着席于飞往自家飞奔。
这次车没怎么晚点,甚至还早到了一些时候,否则他们也不会被领导截住开会。
时间富裕的情况下,席于飞还是愿意去跟家里人一起吃饭。
更何况现在去云家住,他们也不用跟人挤了。
独占三间倒座房,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胡同里家家户户冒出炊烟,家长们扯着嗓子喊孩崽子们回家吃饭,跑得慢了兴许还得挨两巴掌。
席家云家还有于家三家的孩子,那可是乌央乌央的一大群,在胡同里横着走无人敢招惹。
主要是席家孩子太多了,多的令人嫉妒。
经历过瓜菜代的那几年,竟然还能养下这么多孩子没有饿死的,着实是个本事。
院子里仍旧晾的像个万国旗,三个吃奶的孩子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应付得了的。光是尿戒子一天得洗两大盆!
曾柳华累的直骂街,虽然家里有洗衣机了,但那也要晾啊!
尿戒子小被子换洗的衣服,洗衣机都累冒烟了。
曾柳华是个爱干净的人,她是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现尿骚味以及头虱跳蚤这种东西的!
“娘,我回来了!”席于飞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后面跟着拎着俩大包的云穆清。
“哎哟我大宝啊,娘听说你们那趟车出事了?”曾柳华看见儿子进门,抬脚就跑过去,摸着心肝大宝贝儿上上下下的看,“我儿都瘦了!”
“娘我真没事,娘快看我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席于飞可没瘦,他裤腰带都松了一个扣眼儿呢。这半年他没少长肉,脸蛋子都圆了。
席于飞带了不少奶粉,孩子吃的大人喝的都分装在不同的面袋子里。还有很多南方的水果,什么香蕉菠萝荔枝跟一大包桂圆干儿。
这些玩意都是他从自己市场拿出来的,南方这个季节可没有香蕉什么的水果,跟隔壁那些白眼狼邻居关系还没那么好呢。
“老大老二,哎呀你们几个混蛋玩意儿就知道看热闹,还不赶紧把东西拎屋里去!老三你也别闲着,给大宝把车擦擦。快,大宝玉玉赶紧进屋,这一路累着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跟娘说说,哎哟看完报纸,娘这个心啊就一直提着,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们那趟列车出事这件事都被传邪乎了,说什么敌特控制了列车还下毒,甚至都说什么列车长英勇就义了!
侯长青稀里糊涂成了个牺牲了的英雄,也不知道会不会骂人。
其实当时车上的乘客知道这件事的都不多,看见医生上车只以为是卧铺那边有人生病闹的呢。
这种事不新鲜,车上没有长期待命的医护人员,碰上了有医生出差还好,没有的话就直接找个站停车让医生上车治疗。
曾经还发生过医生在车上给孕妇接生耽误好几个小时的事儿呢。
老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听风就是雨,光顾着嘴痛快了,添油加醋混搭幻想,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跑这边来哭着问要不要帮忙办后事的,给曾柳华气的直接拿大扫把把人撵出去了。
席于飞听完哭笑不得,“爹,娘,爷爷奶奶,我们真没事儿。就是有厨师用了坏的肉做饭,给车上的人都吃拉肚子了。最多只能算是食物中毒,不是什么敌特投毒。”
真让敌特进了餐车,他们就都别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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