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匆匆离开了,包括之前钻进来的一家三口,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们都是逃票的,和列车员捉迷藏呢!”
黄金祥一眼看穿,他以前还是小采购员时,为了赚差旅费,也干过这种事,路子门清!
骆欣欣大开眼界,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的艰难。
不像她的时代,出门有飞机高铁,只要有钱,太空都能去。
“欣欣,窗子开大些,我要吐了!”
骆老太用力捂着嘴,头探出窗口,哇哇地吐了起来。
早上吃的鸡蛋饼和粥,吐得一干二净。
“哎呦……我活不了了……”
骆老太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脸上没有血色,她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突然从云端跌落到泥泞里,她真的受不了了。
骆为安给她涂清凉油,劝道:“闭上眼睛休息,别东想西想。”
“老头子,我真不想活了!”
骆老太哭哭啼啼地撒娇,她受不了这个罪,她要睡卧铺。
“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骆欣欣听得不耐烦,将车窗推到底,冷冷地看着骆老太。
五六十岁的人了,一点苦都吃不了,动不动就哭,听着就烦。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奶奶!”
“没良心,想死就赶紧跳,不跳就给我闭嘴!”
骆欣欣冷声训斥,对这老太婆绝不能有好脸,必须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压制。
骆老太不敢再哼唧了,老老实实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对长辈忤逆不孝,简直大逆不道!”
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响起,是写反动诗歌的中学老师,姓梅。
骆老太朝他嘉许地看了眼,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你孝顺,来,你给她当重孙子!”
骆欣欣起身给他让位。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男人给气结巴了。
“你那么孝顺,怎么还写反动诗歌?父母在不远行,你撇下你爹娘跑外头,说不定等你回来时,你爹娘都变成坟包了,忠孝你一样都不占,你哪来的脸说我?”
骆欣欣的嘴像机关枪一样,骂得男人根本找不到机会反驳。
“你……你你满嘴胡言,我父母活得好好的!”
梅老师气得嗓子都哑了。
“有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儿子,气都要气死了!”
骆欣欣字字都能将肺管子扎出血,梅老师愤怒地举起拳头,要教训她,被黄金祥和屠志刚给拦住了。
“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去!”
骆欣欣走到他面前,翻了个白眼,高昂着头走了。
“你们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她不可……”
身后是男人愤怒的咆哮,还有黄金祥的规劝声。
“吵什么吵,都给我安分点!”
郭同志站起来,严厉地喝斥,顿时安静了。
黄金祥坐到骆欣欣的座位上,和骆为安小声说道:“你孙女的脾气太烈了,这种脾气容易吃亏,你得劝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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