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镣的笑实在勉强,嘴角就像是被鱼线给吊起来了,上扬的十分僵硬,而且鱼线不稳定,稍有风吹草动的,嘴角就抽动的厉害。
贺松风盯着程以镣,等着程以镣表情崩坏的那一刻。
程以镣逃难似的往浴室的方向奔去,跌跌撞撞地嘴里阵阵嘟囔:
“我洗澡去了,上次在你家留的衣服我洗了晾干,刚好收进来。”
贺松风转身,目视对方逃难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才缓缓收回视线。
程以镣一头扎进浴室里,在脱离贺松风视线的下一刻,两腿一软融化进地板里,疲惫的瘫痪。
余光里残留一个衣角,抬起头,视线跟着衣角往前延伸,他看见贺松风留在脏衣篓里的衣服,那些衣服还没来得及清洗。
程以镣的表情骤然凝成稳定的笑意,他连滚带爬地奔向脏衣篓跟前,像一条没骨头的软泥虫,腰部顶着脏衣篓的边缘,上半身滑进脏衣篓的埋头深吸。
脏衣篓的衣服一点也不脏,很是干净,而且非常的香。带着贺松风常喷的香水,和他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水的味道。
廉价肥皂水大概是融进了贺松风的骨头里,逼得贺松风只能用香水掩盖。现在被遮掩的小秘密被程以镣用鼻子闻了出来,程以镣找回了一些以前把人顶在墙上上下其手时的感觉。
贺松风会用无可奈何又生不如死的表情,就像这摊毫无动作的衣服,任由程以镣钻进来深吸、撕咬。
没有任何反抗,沉默的纵容。
程以镣爽得两眼翻白,手指抓进衣服深处,隐忍的战栗几乎要把衣服给撕破了。
光是用嘴咬,用鼻子吸,都有些无法满足他对贺松风的欲望。
于是他带着衣服一起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手往下滑去,一把抱住,来回来回的。
程以镣咬着贺松风的衣服,手里抓着贺松风的衣服,身上蒙着贺松风的衣服。
从鼻子里呼出一股股滚烫气息,烧不着任何人,只能把他自己烫得浑身发抖。
“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程以镣像着了魔似的窃窃私语,眼球顶在上眼眶,一度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亦忘了他和贺松风那冷淡至极的关系,全然只记得自己喜欢贺松风这件事。
“贺松风,我好喜欢你啊……”
程以镣“呃”的一声后,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身体向一旁侧去,狼狈地蜷起来,弓成了一团。
他把这些衣服全都合拢在臂弯里,捏成了玩偶形状,紧紧的抱住。
这里是贺松风的上衣,那里是裤子,还有外套以及发带。它们各司其职的被程以镣抱住,满足他这会小小的贪念。
“要是你也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就好了。”
程以镣把自己说得失落了,把衣服当做贺松风,快要勒进自己的骨头里,和血和肉融在一起。
“好可惜,好可惜你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
…………
“咔呲……咔呲咔呲……”
贺松风书房的门像是被小动物用手扒拉出吵闹的动静。
贺松风忍了,没去搭理,于是这些声音变本加厉的传来,一阵阵不停歇,像狗刨门,急迫的想让主人替自己开门。
但是贺松风知道,他家压根就没有动物,唯一有的就是那个不受控制的程以镣。
“咔呲……咔呲咔呲……”
挠门的声音依旧在响。
贺松风眼前acpro屏幕里的字变成了拟声词,跟着挠门的声音一起咔呲作响。
“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贺松风……”
门外的动物终于按捺不住,挠门的声音里混进了些许微弱的呼唤:“贺松风,你在做什么?贺松风,我可以进去吗?贺松风,我洗完澡了,外面我也收拾完了,你可以出来检查工作吗?”
“贺松风,我想你了。”
这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是在程以镣不懈努力的骚扰下,为他缓缓打开。
程以镣的臂弯扑了上来,环住贺松风的腰。
一个毛茸茸脑袋拱进贺松风的肩窝里,来回地蹭,不忘从鼻子里继续去哼贺松风的名字。
“好喜欢你。”
程以镣直接说。
“我可以做小三,保证不让你男朋友发现。”
贺松风没有任何表示,甚至他都没有回应程以镣的搂抱,一双手懒懒地垂下,就差背到身后去防备。
“你有哪怕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程以镣追着问,同时借着说话的机会,去吻贺松风的皮肤,把脖子一线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抹上他的气息。
“没有。”贺松风回答。
“好吧,我就知道。”
程以镣没有太多的失望,他问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放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我用来撸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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