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自己的嘴唇,于是镜中人嘴唇被他强迫的揉动。
镜中人的嘴唇,就被他以这样下作的手段强行抚摸。
“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有一方点头,于是双方都点头默许。
贺松风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不单单是手掌,像是神话里孩子投入母亲柔软的怀抱里。
贺松风闭上眼睛,亲吻镜中人。
对方的嘴唇又冷又硬,但幸好很快贺松风就把自己的温暖送给对方,湿黏温热这四个字竟然可以用来形容镜子。
贺松风樱粉的舌头压了出来,冒出一个尖尖,试探性地舔了舔面对面的男人。
漂亮男人没有拒绝他,甚至回应他的亲昵,同样用舌头舔他。
两人的舌尖吻在同一点上,像红线一样,从位面的左边穿透到镜面的右边,把双方都包裹的无法呼吸,难以剪断,难以分开。
仿佛此刻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活人,正十指紧扣,相对而跪,互相依靠拥抱,亲吻舔吻。
贺松风睁眼,瞧见了对方眼中意乱情迷的错乱。嘴唇微张,晶莹的口津从嘴角滑下,呆愣愣地忘了擦去,只顾得着注目对方,单薄的胸膛急促起伏。
对方怔怔回望,缓缓眨眼时,眼皮中间的黑痣就这样大方的摆出来,如肉蒂般在爱到最高潮的时候,沉溺轻颤。
贺松风喉头一紧,一句肮脏的骂话差点就从嘴里吐出来。
幸好幸好,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像那群坏男人一样,恶劣地对待漂亮男人。
贺松风,你要温柔的对他。
如果骂他,他会伤心的。
贺松风说:“对不起。”
镜中漂亮男人一震,露出从未听过这样的话的惊诧。
一个习惯被人弄脏、玷污的x爱娃娃,从来没有被这样虔诚的致歉过。
贺松风低了头,又一次地贴近对方。
“我可以……有下一步吗?”
两个人赤诚相对,又一次双方都默许继续下去。
贺松风试探性地学着别人如何对他,去对镜中人。
他听见镜中人“呃——”地吐出一口难耐的气,把光洁的眉头挤出条条沟壑,像他漂亮的脸裂开了一样。
“很不舒服吗?”
镜中人的腰细得吓人,贺松风试探性的把手掌掐上去,他的手并不小,手指又细又长,竟然也是一把就能掐住。
“痛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会停下来,我不会强迫你。”
贺松风在奸污自己的时候,体贴地同自己说。
他真的分不清镜中人到底是谁,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谁,只顾得上这一刻的快乐。
这只手是谁的?
又是谁在吻他的嘴唇,牵他的手?
他的腰又是被谁掐住?
分不清,谁都好。
贺松风脑袋涨成一团雾白,失去思考能力,只想沉溺、下坠。
他只知道,他向镜中人求爱,镜中人像神明,向他降下浓烈的爱慕。
他舒服得浑身都在惬意痉挛,并非力竭失控的颤抖。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宠爱的感觉,节奏、力道、动作都刚刚好。
“你真漂亮。”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用对我太温柔。”
“好,你想我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贺松风完全沉溺在自我奸污的自怜自爱里,他一边扮演上位者体贴安慰,一边又扮演下位者脆弱求爱。
一睁眼,镜中人便会体贴地同他注目,包容他的索取。
再闭眼,他空虚的皮囊又会被陌生却熟悉的肢体挤满。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心理贫瘠的他所最需要的安抚。
幸好,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在这场自怜自爱里,贺松风的一切都得到满足,他的心理、生理,一切的一切。
他不是万人骑的表子,他是被溺爱的幸运儿,被轻声细语照顾的被爱者。
“哈啊……哈啊……”
贺松风躺在地上,享受残留的星点余韵,是烟花绽开后留在脑海里升天的那一瞬残影。
这一刻,他笑了,发自内心地舒缓而笑。
贺松风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便缓缓坐起身来,瞧着镜子里被折腾的污脏污脏的漂亮男人,对方依旧向他投来包容的淡笑,似乎在说:“没关系的,我喜欢这样被你对待。”
贺松风心砰砰动。
“谢谢你。”
贺松风又觉得一句谢谢不够诚恳,又一次地凑上去,十指相依,闭目低头,缓缓地在对方的唇上留下一个亲昵的吻。
“还可以有下次吗?”
贺松风轻声询问对方,又担心对方是个心软的神,明明不情不愿还要被强迫,那就太可怜了,于是贴心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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