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伸手抱住了石彩英,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他没了我还有别人,你没了让我去哪里找你?”
“陈幺娘……”石彩英抽噎声一滞,而后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怎么办呀?他没了,公子和娇姐不会放过你的……”
“我,小姐你跟公子说人是我杀的,我看他欺负你,我脑子昏头了才动手的,”伴月焦急的扯着石彩英指了指二当家,又指了指自己做了插刀的手势。
陈幺娘抬手摸了摸伴月笑,“傻丫头,别说他们不信了,就我也不信,二当家什么人?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哪能制住他?白白的带累了你们主仆。”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跟阿英回去好好养伤,我如今是陈氏家主了,老大不会对我如何的。”
伴月脸上一急还待再说,陈幺娘摇摇头对精细鬼道。
“小六逢吉你们带阿英主仆回去,我留下善后,一会我处理好了回去找你们,把外面的艄公留给我。”
精细鬼默默的回头看了艄公一眼。
“好的五姐,”他微微弯身进来,蹲下背着阿英要出去坐船走。
“陈幺娘……”
“我说了我会没事的,安心的跟小六回去,别耽误我的时间了,”陈幺娘给了阿英一个放心的眼神。
伴月跟在精细鬼后面,虚虚的扶着石彩英的衣摆。
逢吉把船帘撩开的很高,待三人出了船他赶紧重新招了船过来,扶人上船坐好,目光担心的看陈幺娘欲言又止。
陈幺娘从窗户里看人走远了,她随便拿了衣服擦了擦脸,走出船舱来到船头,对并排的艄公似笑非笑的望着。
“小五爷……走吗?”艄公胆怯的小声问,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惶恐。
“走,船上的人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百花寨的人,想必你有本事把他弄去断头湾扔水里吧?”陈幺娘蹲下撩水洗血手。
“小五爷莫不是记错了?小老儿……”
“你最好把事做的漂亮些,不然出事的只会是你们夫人,我也有人在水河上看情况,偏偏没人像你一般知道的如常详细,还是在四当家的眼皮子下行事。”
陈幺娘站起身对沉默不说话的艄公,扯了一下嘴角,微微露出别样的情绪。
“还不叫船送我回去吗?你处理完事情躲一躲,别落下喂鱼的结局。”
艄公眼底一怔,手里握紧船杆对远处招了一下手,很快划来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陈幺娘跳上船看年轻的小伙嗤笑一声,拍了拍船示意走。
年轻的小伙一脸懵的看着叫他来的艄公。
“送相公爷上岸,他被争客打架的花娘污了衣服,”艄公神色如常的简单解释了一句。
年轻小伙没了疑惑,划船飞快的远离了这里。
艄公看人走远他自己跳上船,走进船舱提水开始冲洗。
忙活到四更天河面基本都安静了,吃力的拖着人到船帘下,给人全身浇满油,又给床铺也洒了一圈。
船里全部弄好,把船撑去一处宽敞的水域停下,找出破碗倒油放在帘幕下点亮,艄公跳水里游回自己的船上,一直坐等有相公爷叫船。
闷热的夜风混着湖面的喘息声,艄公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慌乱的喊声。
“烧船了!烧船了……”
“咋回事?好好的咋烧船了?”艄公翻起身睡意浓浓的问看热闹的人。
“那谁知道的,你看那船烧的不能要了,”旁人呶嘴事不关己的回答。
“我们去搭把手帮忙,”艄公说着要划船去救火。
“要去你自个去,”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拢手不愿意的。
艄公看众人态度他也不敢去了,眼睁睁的看花船烧的散架,很多东西咕嘟嘟沉水没了。
善后
陈幺娘回家烧热水洗了个澡,头发擦的半干去湖边坐着吹夜风,坐了约么大半个时辰头发干了,扎好头发去了船场茶楼。
她从家走了一杯茶的功夫,湖边的侧门外来了三四个人,鬼鬼祟祟的到处看。
“确定人不在家了吧?”有一个手拿钩刀的人贴着门回头问另外两人。
“确定不在家了,咱们的人一直在门口守着,亲眼看她出门了才报信的。”
撬门人一听确定不在家了,开始放心大胆的晃门,一会的功夫单扇门被打开了,几人轻手轻脚的跑进去,给屋里屋外一顿翻找,最后在杂房的木架子上找到几副铁针。
“东西找到了拿了快走,”低沉的声音说完抱着东西就跑,其他俩人帮着七手八脚的捡剩下的,喝杯水的时间屋里安静了。
……
陈幺娘上了茶楼二楼,精细鬼跟逢吉呆坐在楼梯口,二楼一片宁静掉针可闻。
“五姐,”精细鬼听见脚步声抬头。
“怎么坐在楼梯口?表小姐怎么样了?”陈幺娘走上楼梯问二人。
逢吉张了张嘴想告诉陈幺娘,表小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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