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锄头心里想着就是鱼胶不要钱了,也不能雇马车用,真是想想亏死个人的。
“成吧就听阿兄的了,”幺娘反手把钱递给了陈锄头。
陈锄头把不多的鱼油鱼泡钱拿出来,恭敬的送到贺新春的手上,“贺管事,明天我一早就送鱼油鱼泡来。”
贺新春握着钱笑道,“好,你们的鱼油鱼泡钱送齐了,我就让人跟你去过户马车。”
“谢谢贺管事,”陈锄头高兴的道谢不已。
拿着鱼胶的钱,陈锄头带幺娘回府城分别了。
天黑到家把钱送去给花氏,还把在码头仓库的事也说了一遍。
花氏听完立刻骂声不绝,给车夫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挨个的问候一遍,骂到最后来了一句。
“杀千刀的黑烂鬼,别让老娘遇见你,不然我非上去抓烂你的脸,你还跑马车赚钱?”
“你赚的都是黑心钱,讹钱是给自己买药吃是吧?死了阎王爷都不收你。”
一边唾沫横飞的骂,一边两手拍的通红都不觉得疼,骂到再说不出来话了,跑屋里找了满满一袋银豆子出来。
“明天拿这个去给马车钱,它也是吴大小姐赏的,我攒半天舍不得花又还给了她。”
陈锄头接过钱木了片刻,“我一会去把胶钱分好,剩下我自己的钱送来给阿娘……”
“别瞎找事了,一袋银豆子不够给,就让马家多打鱼弄鱼油送来,我们天天熬油送去抵账得了。”
“一家老的少得忙的团团转,好不容易得俩钱,为了置办马车都给花干用尽?不要生活了吗?回去吧!”花氏不耐烦进屋了,独自生一百三十文的闷气。
生气骂声不绝的,还有锄头岳母和冬花拍大腿骂人,那是一声比一声高,一百三十文对比十三斤的鱼油,怎么想怎么心疼至极。
对比饮马涧的怒火,马里正家就差热闹的掀开屋顶了,屋里坐了满满的人,望眼欲穿的等着拿钱。
马里正本人拄着拐杖在门口抽烟,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里就像翻滚的开水,目光一直朝饮马涧方向望着。
“我说陈家人不会跑了吧?这天都黑了咋还没来呢?”马里正老儿子不耐烦的出来问道。
“以为跟你似的没出息?几锅鱼块子就值得跑?去一趟半天时间,回来一趟半天时间,他又没长翅膀飞,他不得一步一步走?”老里正瞪眼怼老儿子。
“明知道咱们都等钱,干啥不坐马车……”
“马车钱一趟七十文,你给出?”老里正无语的打断儿子反问。
“我凭啥给出?他自己也做鱼胶卖钱,收咱们的鱼胶六十文一锅,说不得拿出去卖,可以要好几百文一锅,”老里正儿子嘟囔着嘴上不服。
老里正抬头一拐杖打儿子身上了。
“你不仅嘴上厉害,我看你本事也厉害的很,明天你再熬鱼胶出来了,自己挑去府城卖几百文一锅的。”
老里正儿子被打乱跳不敢反驳了,手抚在打疼的地方摩挲。
卖胶一
“他倒是想去卖几百文一锅的,还不是咋样挑过去的,还咋样给挑回来吗,人家一文钱都不愿意给他,”里正大儿子出来讽刺道。
“要你管?我做鱼胶扔湖里我开心,轮得到你看我笑话?”老里正小儿子跳脚回骂。
“扔了开心吗,你眼巴巴看人回来要钱?陈家要是知道你这么有本事,估计都不会要的你鱼胶了,不是爱扔水里吗?你咋不扔……”
“还嫌不够吵是吧?都给我滚进去,”老里正声嘶力竭的吼道。
马家大儿子小儿子互不服气的,哼一声进屋了,屋里各种嘀咕声都没断过。
自从马里正选了人家做鱼出来后,他们确实去陈锄头家学熬鱼了,不过天天去的是马里正的大儿子二儿子,至于两个小儿子,那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学会了以后仗着自己心眼机灵,在家跟着原样熬了两锅鱼,挑着去府城到处转悠,被人收了四五十文保费不说。
最后巧遇了陶长安,毛钱不给白要他们的鱼胶,还要他们倒赔三十文钱出来。
理由:他们的鱼胶上有毒,给陶长安的手烂了一条血口子出来,今儿不赔钱就拉他们见官去。
白给鱼胶也就算了,还倒赔钱?俩人肯定不愿给钱,结果被娄长青找来的人,给狠狠的打了一顿,扬言看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鱼胶没卖掉,还被连收带抢的没了几十文钱,一路哎呦哎呦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刚进村就遇到了干活的陈锄头。
陈锄头活都不干了,飞跑回去通知自己的继母。
花氏知道了后冷笑道,“当乌溪府是那么好卖东西的呢?在饮马寨你厉害,到府城你算个啥?”
“看我们鱼胶卖的好,那是因为幺娘上船讨命得来的生意,你以为在家躺着睡大觉,鱼生意就干等着撞你怀里了?呸,做梦想屁吃的糟烂东西。”
陈幺娘走的时候交代过,收马家的鱼胶七十五文一锅,发生了这事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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