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尝过权力甜头的人,都不甘心被拒之门外。
司韶在皇城大楼的二楼阳台,距离地面有近十米,广场上巡逻队按固定班次游走。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回走,被撤职的助理还差一步就抵达转角。
但就在助理指尖要越过墙角让司韶看见之前,七/八个彪形大汉出现在他身后,通过拖腰、控制四肢、捂嘴等手段将他带走。
助理瞪大双眼中只能看到自己的手指离拐角边缘越来越远,距离他的希望越来越远,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模糊视线。
司韶疾走两步抵达十字拐角,左右寂静无人。
奇怪,他刚刚明明感觉到有异动的。
翌日,司韶出门没有听到有人私下谈论他,只当是他们新奇劲儿过了,也没做他想。
司韶一连装了三天乖顺。
他就好像是被完全驯化的小鹿,对叶薄心言听计从,向没有自主思想,只知道顺从她的傀儡。
任谁来看都挑不出问题。
直到又一天凌晨。
司韶逃跑了。
逃跑的念头并非突如其来,而是司韶对叶薄心说出心甘情愿入笼时便诞生的。
司韶想回归游民区,再也不参与城区内的是非。
什么万神殿、什么神降日、狩猎日,统统都不想管。
他要独善其身的自由。
他只想要自由。
他回到叶薄心身边,服从装乖都是为了逃跑。
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他的公民身份。
他本意是找机会找出主脑室,直接黑进主城区系统给自己抹去公民身份的。
但是银月中更高级的数据让他着迷的同时,还大大地提升了他的水平。
那些旁人看着头疼的数据在他手中不过是轻巧的玩具,他轻而易举就发现了自己已经拥有了跨越边缘线的权限。
&039;奖励&039;
是叶薄心。
她将权限隐藏在伪装的代码之下,如果司韶不曾孜孜不倦地研究银月中的数据,他也不会发现。
是饵吗?
又一个诱惑他的陷阱。
等到他跳下去,叶薄心就会站出来欣赏他被困的痛苦。
不仅如此,如果这又是一个局的话,也许她早就发现他的伪装,甚至一直在观察他的挣扎。
凌晨四点,叶薄心睡下。
四点半,司韶睁开眼,不发出声音地起身,走出就没有关闭过的笼子,站定在床前。
叶薄心睡姿并不放松,像是机器人关机的休眠状态。
她睡觉都没摘下面具,司韶认为,也许是因为他在屋里。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面具,司韶的心顿时就提起来,接着又缓缓落下。
还好,叶薄心没有醒。
司韶好奇面具之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针对他。
该有原因的。
但是指尖很快就与面具分离,司韶拿回&039;烈焰&039;转身离开房间。
门轻声关闭,本该熟睡的叶薄心睁开眼。
她摸了摸具备空间存储功能的面具,各项名家珍品皆在,只少了一辆火红的机车。
司韶一路下到二楼,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从十米高的露台直接落到大楼外部广场。
烈焰在静谧的夜色中疾驰。
风是自由的。
夜幕边缘有光亮升起。
六点,天将明未明,身后的城市还在睡梦中。
司韶抵达边缘线。
“司韶?”
曼妙的身影出现在边缘线前,烈焰紧急刹车,堪堪停在女子身前。
“唐、蔓?”司韶提起的心落回一半,但仍然戒备地看着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哦,她要监督丰咏志和潘文轩巡逻,所以她有权限感应到边缘线的异动。
他回头看了眼,空荡无人,但眼皮总是跳个不停。
“让开。”
唐蔓从容地让出通道,司韶狐疑但即刻启动机车,穿过边缘线。
他穿过了边缘线? ! !
机车停在线外。
司韶下车,转身看向她:“为什么要帮我?”
“果然,是个喜欢追寻原因的人啊。”
“你说什么?”
唐蔓的低语被风吹散,他没听清。
“我是说,”唐蔓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高声道:“你帮我一次,现在我还给你了,咱们扯平了。”
帮她?
他什么时候帮过她?
但此时此刻,显然不适合谈话。
“谢谢!”
唐蔓挥手向司韶的背影道别,直到他的踪迹完全消失。
她转身走了一段路,停在不知何时出现在空地上的车前。
后座车门打开,唐蔓坐上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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