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春华?
凌思思垂眸,从怀中掏出了当时常瑶遇刺时,匆忙塞到她手里的那本书,将之搁在了她手边,低声道:「我今天来,除了看看你,也是来把东西还给你的。」
常瑶敛目瞥了那本书一眼,目光微动,「你就这么急着划清界线?」
「毕竟不是我的东西,当时事发突然,但一直放在我那里也不太好,既然是你家的东西,还是该物归原主。」
望着凌思思平静得让人看不出端倪的侧脸,常瑶以为她是默认了对她的指控,不禁为着自己之前对她的真心相待而感到心寒。
她不愿再与她多做口舌,掀被起身,就要下榻。
凌思思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你要去哪?」
「做你不愿做的事。」常瑶起身站定,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凉而坚定,一如从前她认定的事,便是绝不轻易言弃。
她背对着她,像是再给她最后的机会,等着她反悔,又像从前那样,跑过来自己身旁,主动拉着自己的手。
可是这次,她没有。
彷彿有些失落,她转过头,眼看欲往门外走去,身后终于响起一声叹息,道:「没用的。他们计画了那么久,儘管我们知道了一切,敌眾我寡,凭我们也阻止不了。」
常瑶脚步一顿,终于等到她开口,明明她说的在理,揭露出眼前最残酷的事实,可她却莫名地反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知道了身后的人并没有改变,依然是她认识的那个鬼灵精怪却又心善的凌思思。
她转头看向她,目光坚定而执拗,「那也要试一试。」
彷彿看穿她心里的盘算,凌思思的目光看向她手上的那本书,道:「仅凭一本书,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比起天河令的内容,眾人更看重的是它能号令天下的价值。
常瑶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是……
「师兄……或许落在了他们手上。自那日我与靳尹彻底撕破脸面,师兄便多日未归,我怀疑……是他们下的手。」
凌思思一愣,「你是说靳尹抓了陆知行?他抓他做什么?」
常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师兄从来不会失联那么久,到底是因我而起,我……」
常瑶说着,脸色一白,忽然一阵晕眩,她伸手捂着额角,嚶嚀一声,脚下踉蹌,身子便往旁边歪倒。
角落里的香炉被带着翻落,落在地上发出“哐噹”的声响,凌思思见她神色不对,忙不迭上前眼急手快地扶住她软倒的身子。
「阿瑶!你怎么样?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找医者过来吧?」凌思思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着急地扶着她就要叫来人。
常瑶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动作,摇头:「不……不用了,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而已,当务之急是找到师兄……」
「什么没事?陆知行自然要找,但也不能不吃饭!小竹说你很多天没吃东西了,这样怎么受得了,要救人也得有力气啊!」凌思思见她这样,心里又气又急,偏偏眼下的事她也得负一定的责任,胸口顿时有些闷。
知道常瑶性子执拗,就算阻止她,她也还是会想方设法自己去找人,凌思思思量片刻,终是退了一步,妥协:「行吧,你要去找人也得先吃东西。我让小竹把刚刚的鱼汤加热,喝完才能去,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常瑶算准了她色厉内芢,知道她愿意帮她,总算是破涕为笑,抿了抿唇朝她轻轻扯出一抹笑意。
凌思思最恨自己没原则,别人几句话就被说服,还特意叮嘱常瑶乖乖待着别偷跑,却没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她转身走出房门,突觉一阵晕眩,一阵酥麻的感觉电流般窜入四肢。
铅色的浓云低垂,夜风猛地刮过树枝,发出颯颯的声响,凌思思警觉地望天,漆黑的夜幕上刺眼的光刃煞时劈开了眼前的黑暗,照亮她茫然的眼眸。
四肢宛如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凌思思站不稳,扶着门框滑落在地的那一瞬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身后有脚步声朝她走了过来,伴随着轻轻的叹息,常瑶垂眸看着地上无力起身的凌思思,缓缓道:「紫鳶花开有药效,具有迷幻之用,香味闻久了便致人四肢无力,可暂时使人失去意识,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好一个不是毒药。
当真是兔子逼急了也会跳墙,连她的好女鹅常瑶都学会耍阴招,给她下药了!
凌思思咬牙,抵抗着昏沉的倦意,抬头看向她,「阿瑶……为什么?」
她不明白。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去找陆知行,可为什么她还要对她下手?
「对不起,利用了你。但这是我的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自然应该由我解决,不应该再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了呀!外面情况不明,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所以才更不能让你去啊。」常瑶轻叹道。
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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