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两人面上的渴望急迫,她还是摇摇头,从盘子里扯过一长根放到菜墩子上,手起刀落切成小段。
黄润里透着红亮,两种天然调色的加入融合恰到好处,这肥肠的入味情况自然也是极品。
寒光将至,锋利的中式菜刀上下飞剁,里头的汁水也瞬间飞溅,叫菜板上都留着汤汁。
宋晚秋刚刚把剁好的卤肥肠放到盘里,边上这两“小贼”就立刻下了手。
“哎呀!怎么连筷子都不拿!”
她无奈地看向陈亚文,已经泡了会儿的卤肥肠虽然不像刚关火时那么烫,但这温度也不是能轻易上手的。
陈亚文这会儿也被这有些烫手的温度激到了,但她却丝毫未有停顿,反而迅速将那块卤肥肠塞进了嘴里。
又脆又韧,满嘴生香!
牙齿咬下的瞬间,先是遭到了一层略带弹韧的抵抗阻挡,但在坚定的牙齿面前,这层薄纱被轻易攻破。
外皮的脂肪层被瞬间缴获,带着浓厚卤香的余韵在嘴中化开,肥而不腻。
越发咀嚼,卤肥肠独特的香气便充盈了整个口腔,内壁的皱褶纹理吸附了醇厚的汤汁在嘴中爆发开来。
肥肠的口感也是食客们重点挑剔的对象。
煮得过于耙糯,吃起来没劲只觉在嚼烂肥肉。
但要是火候浅了,本就带有韧性的肥肠始终嚼不烂,又叫人觉得在吃橡胶皮。
陈亚文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大堂里本还在处理事情的杨东旭眼睛尖,瞬间瞅到了这帮子“小贼”的动向,也跟着上来趁火打劫。
“哇,这口感好啊!”
杨东旭啧啧称叹。
宋晚秋这卤肥肠的火候可是经过了夏正清的点头。外皮脆韧富有弹性,内里嚼动几下便香软入口,如同浸泡肉汁的海绵,每次咀嚼都能从里挤压出卤香回甘。
肥肠本身的独特味道在香料的加持下被驯化,圆润肥美的口感夹杂着胶质余韵,叫人欲罢不得。
“好啦好啦,都收敛着点,再这么吃下去咱晚上打火锅都没菜了!”
宋晚秋对这帮馋鬼的行径也是无语了。
都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灾荒年假饿不死厨子。
简棠他们虽然不是常在后厨,但这偷起嘴来是一点不差。
这会儿的卤肥肠没被放过,之前出炉晾着的卤鸡爪、炖蹄筋同样没逃过他们“试菜”的嘴。
“哎哟!怎么偷吃也不等人啊!”
门口薛景易正好进门,见这情形也不满了,赶忙放下东西洗了手,过来将最后三四节肥肠收了尾。
“小师妹这卤味真是越做越好了啊!”
薛景易咂舌称赞,他之前工作也忙,上回吃到宋晚秋做的卤味还是过年收到的那批礼盒。
不过这真空风味到底比不上新鲜出炉,热气腾腾之下,美味都要再添两成新高度。
“东西拿到了?”
夏正清好奇打探道。
晚上的卤味火锅虽然卤菜要占据半壁江山,但传统的火锅搭子可不能少。
“拿到了,我昨晚就让人预备着了,就是中途耽搁了会儿,这才送来,不过都包着冰呢!”
那大袋子里赫然是从屠宰场凌晨现取的鲜毛肚,因为怕路上失了新鲜,还特地往上头撒了碎冰。
“那就行,要吃火锅少了这儿我可不干啊!”
夏正清瞧着那毛肚的新鲜劲也舒坦起来。
华灯初上,对门的鸭掌柜今日生意莫名奇妙便遭了滑铁卢,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但那头的压抑却盖不住另一头的欢喜。
院子里的玻璃已经紧急装上,还需要明天再来做增补。
另一头的防盗系统也装得七七八八,不过也得等明后天的反馈再继续优化。
桂花树下,元光霁和薛景易抬起几张桌子拼到中间,厨房后门此刻大开,端菜的大伙手脚是一点没停。
都是些能吃辣的主,这锅自然也不必使鸳鸯锅。
宋晚秋从今天刚炒好的底料里挖了好大一坨,又往里放了些炼化的熟牛油块,倒上老鹰茶和清水后又续了不少卤汤。
大火烧开,一行人围坐在四周,即便有微风吹拂也未对中间的火焰造成波动。
“师父,你今天怎么没把师娘叫来啊?”
宋晚秋往小碗里放上蒜蓉,从容地递给下方的元光霁,又从前头接了葱花过来。
大伙一边静候着锅底烧开,一边打起油碟来。
“我催了的,但是你师娘跟邻居打麻将去了,这会儿八成正上瘾呢,我哪里劝得动哦。”
师娘是h市人,但自从某年跟着夏正清回了四川老家,便沾染上了“麻将瘾”,在相隔甚远的h市都跟邻居们打上了成都麻将。
除了四川话说得差点,那着迷的样子跟川渝婆娘没啥区别。
“来咯来咯,毛肚过来咯!”
薛景易端着跟小山似的黑毛肚大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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