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要是那个贱种没出生,就没有这么多事!
「穆道长,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你不是说过,你有信心他逃不掉吗?」
席凯夫环起胸来,冷冷地看向穆英,穆英神情一僵,尷尬低头: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他的神通如此厉害。以他的修行时间来看,他本不可能以神足通飞出那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带着燁少爷一起……」
当时以卜卦之术,查出吴司捷请了天上圣母懿旨,并开始修行的人,就是穆英。
所以他很清楚,吴司捷的修行时间并不长,即使天上圣母再怎么抬举,他的能力也有限,绝对比不过他这个从小就拜师学道术的人。
为了困住吴司捷,他也在席家各处布置了让法术无效化的阵法,当然也包括了吴司捷所待的客房,以防他使用缩地术逃走。
唯一能使用法术的地方,就是神明厅,因为他已预备了能够制服吴司捷的定身法阵,等着吴司捷拒绝改信时好好接待他。
而小朝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却是他设立的一道保险。
要是吴司捷察觉不对,开始暴起反抗时,七乐明王就会派分灵上小朝的身,他会变得力大无穷,上前去制服吴司捷。
当然,被七乐明王上身会损阳气,不过穆英并没有跟小朝说。
但纵使已准备周全,穆英却没想到,吴司捷竟直接使用神足通带着席燁跳窗逃离。六大神通与法术不同,阵法是无法阻止的。
席家所住的豪宅社区以宽阔栋距而自豪,且他们还在四十楼,离最近的建筑有一百公尺以上,照理说,根本不可能跳那么远。
但吴司捷却做到了--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吴司捷之所以能当机立断带着小燁逃走,应该是用天耳通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席凯夫目光更冷了,「你不是说过,天耳通起码要修行五年以上才可能修得吗?」
穆英满头大汗,头又垂得更低了。
修行五年修得天耳通,那已是他所听过最天赋异稟的例子了,他自己是修了十五年才修到天耳通。
但谁知道吴司捷会如此逆天?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真的很抱歉,他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穆英心里连连叫苦,只能将腰弯得更低。
席凯夫负手而立,长叹一口气,神情惋惜:
「这样的天才,不能为王爷所用,实在可惜。」
「我本想,若他能被小燁说服,跟他一起成为王爷的乩身,宣扬祂的神威,我可以不计较他的低微身分,让他共享席家的富贵。若他不愿,就让小燁带他来神坛,制服他,强制刺青洗脑,成为信徒,也有极大的用处。」
说到此处,席凯夫冷冷一笑:
「但如今,他敬酒罚酒都不吃,擅自除去小燁身上的咒,还斩杀王爷分灵,我们已容不得他,一定要为王爷献上他的灵魂,才能平息祂的怒气。」
「是……」穆英冷汗涔涔。他方才已领教七乐明王的滔天之怒,知道若不照做,他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你有什么好点子吗?」席凯夫望向穆英,目光如鹰,「我希望你能对得起我付给你的顾问费,穆道长。」
穆英深吸一口气,垂头拱手恭敬道:
「请容我卜一卦,再回答您的问题。」
「请吧。」席凯夫淡道。
穆英席地而坐,从口袋取出一袋卜卦用具,将三枚铜钱、黄纸、黑笔、一束被捆着的象牙籤牌倒在了地面上。
他盘算着心中所想,捻指轻弹三枚铜钱,让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跌落在地上。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在席凯夫的注视下,迅速写下铜钱所显示的卦象。如此反覆六次后,他又拿起那束象牙色的籤牌,默念咒语,将籤牌快速摇晃,直到一根籤掉落。
他拿起那根籤,又看了黄纸上的卦象,脸色愈发凝重,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
「席董事长,卦象显示,他已带着燁少爷逃往我们无法触及之地。」
「意料之内。是极莲宫吧。」席凯夫语气淡漠,「还有更有价值的情报吗?」
「极莲宫的人还计画,会在王爷大祭时前来,斩杀王爷的本灵!」
「什么!」席凯夫勃然大怒。
闻言,旁边的王佩丽也是又惊又怒。
席睿谨则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敢这么做?那就像是在向天地间的至高力量宣战!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在怒气稍退后,席凯夫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便分析道:
「极莲宫的人会来大祭,那吴司捷必定也会来。看来大祭就是我们捕捉他的最好时机。」
「要等到大祭?不能先找机会把他做掉吗?」王佩丽急道,「席燁还有一些工作行程,不可能一直躲在极莲宫。而吴司捷为了保护他,一定会跟在他身边,到时候多的是下手机会,我们手下养了那么多人……」
「夫人,请恕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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