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可。”其余人被震撼到无言时，谢敬泽率先回过神来，语气截然坚决，“太守此次病痛，便是由上次治疗引起，若再行所谓的手术，难保不会后患无穷。”
&esp;&esp;他俯首望向王焘，目光郑重而严肃：“还请王公指示，是否有更为妥当的办法。”
&esp;&esp;王焘徐徐收回了手，视线却落在身前的年轻医生脸上，在几乎凝固的气氛中从容不迫地开口：“病在脏腑，汤药之所不及。若非要用药，也唯有一道逐瘀汤可用。”
&esp;&esp;谢敬泽立刻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无形之中施上重重的压力：“婴城，按王公所言去办。”
&esp;&esp;谢望却没有立刻应承。
&esp;&esp;他敛眸思索：“但如老师所言，逐瘀汤药力缓慢，等至于脏腑，恐怕为时已晚。”
&esp;&esp;这话实在出乎谢敬泽的意料。
&esp;&esp;他素来敬重师长的长子，竟敢当众质疑王焘的话，违拗他这个父亲。
&esp;&esp;“不错。”王焘反而欣赏地颔首，“若是非要用，只能用逐瘀汤，但用也无用。伯瞻，且不如听听年轻人怎么想的。”
&esp;&esp;被王焘这么一提点，谢敬泽也自知太过急躁。他压抑住动荡的心情，徐徐看向方才语惊四座的李明夷。
&esp;&esp;“那么以李郎所见，若是再行手术，能有几分把握？”
&esp;&esp;果然是谢照的父亲，提的问题都一字不差。
&esp;&esp;“只有开腹之后，才知道里面的情形。”李明夷委婉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但心中亦不停回荡这谢敬泽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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