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卧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季蕴安静地守在床榻边，她握住曹殊的手，心稍稍安定下来。
&esp;&esp;今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难免身心疲惫，不觉间涌起一股困意，眉眼间带着一股疲倦。
&esp;&esp;她眼眶微微湿润，不放心地瞥了曹殊一眼，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胸口平稳地起伏着，想来不会有大碍了。
&esp;&esp;季蕴本是想等药煎好，喂曹殊喝下后便去歇息的，可迟迟不见曹承归来，一时有些撑不住了。
&esp;&esp;她难抵困意，握着曹殊的手睡了过去。
&esp;&esp;午后的日光透过折枝花纹的窗棂，照进了卧房中，带来一丝轻微的暖意。
&esp;&esp;季蕴头枕在床沿上，许是心有挂念，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地惊醒看向曹殊。
&esp;&esp;曹殊忽然蹙眉，他似是魇住了，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唇口微张，念叨着什么，用力握紧季蕴的手。
&esp;&esp;季蕴猛然醒来，她感受到曹殊手的力度，立时抬头看向他，眼神带着担心。
&esp;&esp;“母亲，母亲，别走，不要离开我……”
&esp;&esp;曹殊梦见自己的母亲，那时她还在人世，他也还年幼，时常伴在她的身旁。
&esp;&esp;母亲的面容带着柔光，令他瞧不真切。
&esp;&esp;她抬起温柔的手，朝他挥了挥手，轻声唤道：“三郎，快过来，来母亲这儿。”
&esp;&esp;他朝她奔了过去，但是母亲明明笑着，却离他那样遥远。
&esp;&esp;“母亲……”他害怕起来，大声喊道。
&esp;&esp;一切仿佛都有预兆似的，母亲的身影消失不见，黑暗突然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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