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想当年曹三郎与梧娘订亲时,于沁那个贱人是何等的耀武扬威,尾巴恨不得翘上天去,可等到真出了事,还不是怕惹火上身。”张氏继续道,“母亲听人说,曹家之所以到今日这般田地,是因家主曹松当年触怒官家,官家一气之下便罢免了曹松崇州知州的官职。”
&esp;&esp;“曹家做了何事,会令官家如此震怒?”季蕴垂头,若有所思地问。
&esp;&esp;“这些事其中究竟如何母亲也不知,可怜的是曹三郎当时已在春闱中中选,却因此事无辜受牵连,名次则被主考官硬生生地划去了。”张氏颇为惋惜地道。
&esp;&esp;季蕴一惊,她抬起头,有些恍然地暗忖道,所以季惟才与曹家退了亲,但是季老太太坚决不允,便迫不得已挑选了曹家旁支子弟曹默为婿。
&esp;&esp;“听说曹家日渐落魄后,曹三郎一家就搬离了曹宅,想不到如今他竟沦落到开书铺度日了。”张氏感慨道。
&esp;&esp;季蕴蹙眉,心中禁不住唏嘘,曹溪川曾经是那么一个光风霁月的郎君,身为曹氏本家嫡系的继承人,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沦落至此,可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esp;&esp;用过晚膳后,天又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雨水打在了芭蕉叶上,随风轻轻地摇曳。
&esp;&esp;季蕴躺在床榻上,神思恍惚地望着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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