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继续画羽绒服图纸。
&esp;&esp;鹅绒收了不少,他给自己做一件羽绒服不成问题。
&esp;&esp;正想要动笔,忽然敲门声传来。
&esp;&esp;“进!”
&esp;&esp;赵宏志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冷气。
&esp;&esp;“叔,村外有个当官的来找你。”
&esp;&esp;赵传薪十分意外。
&esp;&esp;他穿上马甲,西装,又套上毛呢大衣,戴上绅士呢帽,这才出门。
&esp;&esp;诚明看着不远处枯草丛中狂吠的狗,以及面前持枪将他拦住的精壮汉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esp;&esp;他没想到,自己亮明了身份,照样受到强制性的阻拦。
&esp;&esp;看来那知县说的也没错,这个村子却是不把朝廷当回事。
&esp;&esp;说是目无法纪也没错。
&esp;&esp;然后,他看到了一队人马策马而来。
&esp;&esp;这些人的衣服高度统一,看起来比洋人穿的还要好一些。
&esp;&esp;衬衫,马甲,西装,大衣,西裤,就是鞋子不统一。
&esp;&esp;他们各個骑着马,精神抖擞,背后背着步枪,腰间别着斧子,看起来十分彪悍。
&esp;&esp;赵传薪下马,一旁的大牙苏赶忙牵马。
&esp;&esp;打量了一番这所谓的“当官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像是那么回事。
&esp;&esp;他身后有二十多个随从,也都是扛着枪。不过模样么,就寒酸的多了。
&esp;&esp;没见身后那些狼崽子,骄傲的下巴快抬到天上去了。
&esp;&esp;“我就是赵传薪,不知是哪位上官当面?”
&esp;&esp;诚明看看身后如临大敌的手下,挥挥手让他们收起枪。然后也下了马,上前两步。
&esp;&esp;“我叫诚明,是州衙的步兵统领。”
&esp;&esp;赵传薪眉头一挑:“州衙的?来发赏金,还是要缉拿我?”
&esp;&esp;诚明故作诧异:“为何要缉拿你?来者是客,不请我坐坐?”
&esp;&esp;还挺自来熟的。
&esp;&esp;赵传薪笑了笑:“好,那么请吧。”
&esp;&esp;一方全都骑马,一方只有领头骑马,剩余人跟着小跑,高下立判。
&esp;&esp;回到家门前,赵传薪看着紧张兮兮的那些清廷大头兵,对保险队成员道:“一半警戒,一半继续训练!”
&esp;&esp;邀请诚明进屋,他手下还想跟着。
&esp;&esp;赵传薪眼珠子一瞪:“就这么大个房子,都跟进来干啥?滚!”
&esp;&esp;诚明手下一愣,显然没料到眼前之人如此大胆。
&esp;&esp;刚想发作,就见诚明摆摆手:“先在外面候着吧。”
&esp;&esp;一进屋,就看见非常之迥异传统风格的装修。
&esp;&esp;虽然标新立异,但确实亮堂,暖和。
&esp;&esp;见没床,诚明唠家常般的问道:“这是你的办公处?”
&esp;&esp;赵传薪撇撇嘴:“这就是我家。小家小业的,哪有闲地儿来做办公室?”
&esp;&esp;诚明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esp;&esp;那些绺子可是讲究排面的,就算破,也要大,还得挂上对联什么的,彰显自己绿林身份。
&esp;&esp;这屋子看起来虽然精致,但也太小了些。
&esp;&esp;可能普通百姓家里也比这大。
&esp;&esp;东北地广人稀,想盖房子,地方有的是。
&esp;&esp;落座,诚明看了一眼光可鉴人的地板,不远处趴在小床上的干饭,心道这个人真古怪,让狗住屋里,还给做了床,床上竟然有被褥……
&esp;&esp;“赵队长,见你这里处处与别地方有所不同,似乎喜欢西洋文化?”
&esp;&esp;赵传薪摇头:“那倒没有。吃的舒服,穿的舒服,住的舒服,这才是紧要的。管它西洋还是中式?”
&esp;&esp;阳光经亮堂的窗子洒进屋里,加上燃烧的壁炉,平添几分暖意。
&esp;&esp;真是会享受。
&esp;&esp;也许这才叫生活?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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