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之的对手。所以,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言若凌。因为她很清楚,想要杀言麟之,有任清音在势必艰难。但也正是任清音保言麟之的心,她才有机会得手言若凌。
&esp;&esp;二者去其一,剩下的便是她自己了。
&esp;&esp;南宫珝歌平静而淡然的眸光停在任清音的身上,“现在谷主,还问我值得吗?”
&esp;&esp;任清音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珝歌,她的身上,隐隐泛起微微的红光,仿佛一层朦胧的光晕,将她笼罩在其中。
&esp;&esp;只是这光晕,并非不动。它们更像是由内而外地散发,不断地消散在空气里。
&esp;&esp;便是连言麟之也察觉出了不对,他木然地看向南宫珝歌,“她、她……”
&esp;&esp;任清音嘴角动了下,飘出两个轻轻的字眼,“散功。”
&esp;&esp;“谷主亲自炼的药,我若不散功,如何能动呢?”对比起二人的沮丧,南宫珝歌反而更加淡然,“只是谷主和麟皇子似乎忘了,我南宫珝歌在拥有魔气之前,也是习武之人。只要没有了魔气,我当然就能动了。”
&esp;&esp;但这动的下场,她与任清音都很清楚。
&esp;&esp;轻则武功尽失,自此变成废物,如同皇姨祖一样;重则筋脉寸断,与言若凌一般。还有一点,就是魔气天生霸道,散功意味着将这霸道的气息从体内生生撕开剥离,它会带来怎样的反噬,会如何伤害她的凡人之躯,谁也不知道。
&esp;&esp;她在乎吗?
&esp;&esp;她当然在乎,只是和被人得逞比起来,她似乎也不怎么在乎了。
&esp;&esp;“殿下,你不该逼我的。”任清音的脸上,终于看不到笑容了,而是变得阴沉了起来,“鱼死网破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esp;&esp;她不在乎鱼死,但网必须破!
&esp;&esp;他的脚步朝着南宫珝歌一步步地走来,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踩在了她的心间。
&esp;&esp;“以我的能力,把你的魔气逼住,不难。”他冷冷地开口,“便是她死了,魔气一时间凝而不散,我还有本事抽出来、”
&esp;&esp;他的指尖,几枚亮闪闪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烁,银针飞出,瞬息中落在言若凌的胸口大穴上。但任清音并没有看言若凌,只是朝着南宫珝歌走着。
&esp;&esp;此刻的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esp;&esp;方才的那几招,已经动用了她能动的所有招式,现在的她,只怕已是内腑尽碎,活不长久了。
&esp;&esp;“反正都是一个结果,不如……”南宫珝歌连话都说不下去了,一口血奔涌而出呛住了喉咙,她弯下腰不住地咳嗽,地上瞬间星星点点全是血沫子。
&esp;&esp;鼻子里热热的,似乎是有血滴下,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一片红色,应该是血迷了眼睛,看不清楚了。
&esp;&esp;她抬起头,笑容明媚,只是那眼眶中滑落的血红,让她看上去很是瘆人,“不如谷主就试试,能不能在我散功结束前,拿下我。”
&esp;&esp;第302章 垂死挣扎
&esp;&esp;她说的是拿下,而不是阻止。
&esp;&esp;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会给任清音半点机会。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还要挣扎,却是为了能死了也不被人利用,这何尝不是一种好笑。但在南宫珝歌坚定的话语里,任清音却听到了一丝疯狂。
&esp;&esp;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的疯狂。
&esp;&esp;她是魔族的后裔,她的骨子里从来就是有魔族疯狂的血液的。言若凌可以为了地位和身份不择手段的疯狂,她也可以为了死得其所而疯狂。
&esp;&esp;那滴落的血泪,绽开在阴冷的地面上,任清音看着那血色从面颊划过,凝结在她的下颌处。
&esp;&esp;南宫珝歌也不想啊,但是现在七窍流血,她也没办法控制了。她只能盯着任清音的方向,勉强辨别他的身影,然后缓缓地抬起了手。
&esp;&esp;手腕在颤抖,手臂无比沉重,她也没有遮掩此刻的伤,谁都能察觉到,她也许只要碰一下,就会倒下。但谁也不敢上前去赌,赌她真的会倒下,还是会暴发出疯狂的杀意。
&esp;&esp;任清音停下了脚步,眼神依然冰冷,指尖一弹,一枚银针射出,无声无息。南宫珝歌几乎是下意识地挥了下手,银针被袖风带落一旁。
&esp;&esp;这是南宫珝歌二十多年修炼的武功真气,和她的感知力。说来好笑,她突破感知力承情于任清音,今天却要用来对付任清音。
&esp;&esp;一针落,一针又到,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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