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脆的响声。
&esp;&esp;树梢上的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南宫珝歌没好气的关上窗户,一点平静的心态顿时变得不怎么愉悦起来。
&esp;&esp;就在窗户关上的一瞬间,树梢间的人影飞落,看了眼地上的酒坛子,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抬腿飞快地消失,身法颇有些狼狈。
&esp;&esp;南宫珝歌躺在床上,心思混乱,为不知道如何完成任清音的嘱托,为方才那扰了她好心情的某人。迷迷糊糊间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esp;&esp;但她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之间,她的耳边仿佛又回荡着任霓裳的声音,眼前隐隐绰绰浮现着任霓裳的面容,“南宫珝歌,帮我照顾好我的儿子。”
&esp;&esp;她很是无奈,“怎么照顾?你的儿子一个比一个难搞。”
&esp;&esp;“谁说的,我的儿子是天底下最乖的儿子。”
&esp;&esp;“呵,这话你说出来不脸红?”
&esp;&esp;“你给我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有,不准对他们有非分之想。”
&esp;&esp;“现在不是我对不对他们有非分之想,我怕他们对我有非分之想。”
&esp;&esp;“要不,我们结拜做姐妹吧,这样你就是他们的干妈了,是不是能让你遏制住心头的遐想?”
&esp;&esp;南宫珝歌被气笑了,忍不住低声吼了句,“我就偏碰了,又如何?”
&esp;&esp;“我饶不了你!”不仅如此,任霓裳的身影依稀还伸出手,想要动手的模样。
&esp;&esp;“滚!!!”南宫珝歌随手挥去,却将身边什么东西顺势挥开了。
&esp;&esp;南宫珝歌心头一凛,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方才与任霓裳的对话太过真实,真实到任霓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真实到她觉得短短几句话,让她头疼欲裂。
&esp;&esp;她扶着额头,眼角不经意地看到床脚的位置,蜷缩着一个身影,不是任墨予又是谁?
&esp;&esp;她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esp;&esp;“我想看着你。”他声音轻轻的,瑟缩了下,“可是你让我……”
&esp;&esp;他低下头,又委屈又可怜。
&esp;&esp;她想起方才那声滚,努力解释着,“不是跟你说的。”
&esp;&esp;他茫然地四下看看,“可是这里就你我两个人,那你是和谁说的?”
&esp;&esp;她无法解释,总不能告诉任墨予,自己是和他妈说的吧?
&esp;&esp;“我被梦魇着了。”她轻描淡写地解释着,成功地看到任墨予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esp;&esp;他眼睛亮晶晶地,“那我能在这里陪你吗?”
&esp;&esp;南宫珝歌想起梦中任霓裳的话,头又开始疼了。
&esp;&esp;她的迟疑,让他瞬间又慌了神,在床脚缩了缩,“我不打扰你,我就待这么一个地方,行吗?”
&esp;&esp;“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esp;&esp;他抓着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看不到你,这里慌。”
&esp;&esp;他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中。仿佛她只要一握手,就能将他的心彻底捏在手心里。
&esp;&esp;她是个心软的人,心软的人总是容易在原则问题上犯错的,比如现在……
&esp;&esp;“去把你的被褥拿来。”
&esp;&esp;他飞也似地跳下床,小老鼠一般窜了出去,然后很快地抱着被褥又回到了房间,将被子往她床上一放,弯起了眼睛。
&esp;&esp;那笑眯眯的样子,开心极了。
&esp;&esp;她将被褥铺好,两人一人一床,算是她勉为其难守住了边界感,“不许再有其他要求,好好睡觉。”
&esp;&esp;他忙不迭地点着头,窜进了被褥间。然后抬着眼望着她,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指尖,这才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esp;&esp;而她半倚在床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她努力告诉自己,因为咒术他没有归依感、安全感,并非他的真情实感。只希望将来他恢复了以后,彼此见面不要太尴尬就好。不,他恢复了以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了任何牵扯,大约是不会再见了。
&esp;&esp;而在神族的某个房间里,任霓裳闭着眼睛坐在床榻间,身侧萦绕着几点血珠,悬停在空中,慢慢地滚动着。
&esp;&esp;血珠越转越快,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发丝无风自动飘飞扬起,让人感受到身处阵心她的不安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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