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明裳,你讲人情。”
&esp;&esp;“但京城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esp;&esp;谢明裳喝汤的动作又停住,眉心拧起,想这句“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esp;&esp;啪嗒一声,她把汤匙扔去木桌上。
&esp;&esp;“我看不惯。穆婉辞以后在王府到底算什么,自己人还是宫里的眼睛?膈应得很。殿下给个章程。”
&esp;&esp;萧挽风自己喝了口汤,平静地和她说:“可用之人。”
&esp;&esp;谢明裳开始拿筷子一根根地挑青葱,边挑边问:“那严长史,顾家兄弟,还有从朔州千里投奔而来的几位幕僚先生,他们在殿下眼里又算什么?也是可用之人?”
&esp;&esp;萧挽风道:“战场可交托后背,可信之人。”
&esp;&esp;“可信之人”四个字分量不轻。
&esp;&esp;谢明裳满腹乱窜的无名火气被浇灭下去不少,继续拿起筷子吃菜。
&esp;&esp;两边对坐吃用得差不多,饭后的茉莉花茶端来两盏,萧挽风在缭缭清香里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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