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与其想那些别的事,不如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教导新平!让她有些公主之尊,莫要给朕丢脸!”
&esp;&esp;越说越气,他看都不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吴妃,直接丢下一句:“吴妃教女无方,朕念你陪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令你禁闭半月,好好反省!若还这样不知进退,满嘴胡言乱语,就继续待在这披香宫,不要出去了!”
&esp;&esp;说完,皇帝就拂袖而去,走在路上,上了辇,还犹在生气。
&esp;&esp;这事不对,哪有这么凑巧,苏子籍是太子的血脉,而新平公主一次偶然出宫,就恰看到了苏子籍?
&esp;&esp;又,新平经常围着一些年轻俊才,怎么就这么巧,吴妃就偏偏只对苏子籍起了心思?
&esp;&esp;这事不对,或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esp;&esp;想到这里,皇帝就一阵烦躁,虽在乘辇中,尤咬着唇。
&esp;&esp;这时突一声沉雷,传进御花园,皇帝一怔,就感觉到又是一声石破天惊雷声,撼得宫阙都颤了一下。
&esp;&esp;接着雨滴噼里啪啦落下,稍停少顷,就贯注而下。
&esp;&esp;听着雨声渐渐增大,看着抬辇的太监,虽忙不乱,转入一处走廊,看着整个皇城刹那间淹没在雨幕中。
&esp;&esp;“最有可能做了这事的,怕就是齐王了。”
&esp;&esp;想到朝会时,齐王竟然能拥有那么快的情报网,皇帝就如鲠在喉,眼神也越发阴沉了下来。
&esp;&esp;“他的势力有些大了,莫非不止在宫外,在这后宫与吴妃也有了默契?这是想做什么?”
&esp;&esp;毕竟,这事实在很难不往歪了想。
&esp;&esp;天地君亲师,伦理是最重要的事,杀人也罢,好色也罢,甚至贪婪、刻薄、无能,都比不上这个。
&esp;&esp;只要苏子籍在这方面出点丑闻,就很难再上位了,要么就永远不能恢复身份,而且还要被打发得远远的,要么就是恢复了身份后,因为与姑姑的绯闻,而受世人诟病。
&esp;&esp;而新平公主本身因喜欢呼朋唤友,在男女事情上,本就没有纯洁无瑕的名声,更容易使人相信。
&esp;&esp;而且,吴妃本人或也被利用了,毕竟找个好女婿,是她的愿望。
&esp;&esp;甚至,就算是新平在这件事上受到了影响,只要许下未来,吴妃也未必就不答应。
&esp;&esp;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揣摩了一下吴妃,皇帝越发觉得,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
&esp;&esp;“一切都是朕老了。”
&esp;&esp;“想当年,朕乾坤独断,却无人敢于稍驳。”
&esp;&esp;“现在群臣虽唯唯诺诺;并不违拗,实是阳奉阴违,都是视朕老了,要投靠新的主子。”
&esp;&esp;处于皇帝的位置,也不由生出无奈和恐惧。
&esp;&esp;自己老了,而儿子们一天天风华正茂,不断有人靠拢,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哀,不是经过的人,是难以体会。
&esp;&esp;“不,朕才是天子。”
&esp;&esp;“只要朕一息尚存,这天下大权,万无旁落之理。”
&esp;&esp;这时乘辇一动,徐徐而停,已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皇帝起身下辇,慢吞吞看了一眼站着候着的赵公公,直接吩咐:“你去吏部一趟,传朕口谕,记说,让他们立刻给苏子籍派官,除了本职,还给个观察使的名义,即刻出京,地方……就选在顺安府吧。”
&esp;&esp;“是,奴才遵旨。”赵公公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皇上,状元既授官,那榜眼和探花……”
&esp;&esp;只安排苏子籍一人,这就有些过于明显,不符合皇上现在不想让其恢复身份的初衷。
&esp;&esp;皇帝经赵公公一提醒,原本因愤怒而有些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esp;&esp;按照规矩,殿试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榜眼、探花授编修(正七品),别的二甲三甲进士,选择年轻而才华出众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称为“选馆”,没有被选中只得去吏部报到,到六部观政,观政完才能铨选任官。
&esp;&esp;只给苏子籍一人授官,的确是过于显眼了一些。
&esp;&esp;他咬着唇,沉思片刻:“那榜眼和探花,也让吏部一并选个官职授了,至于余下的二甲、三甲,还是按照原来规矩来。”
&esp;&esp;“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赵公公心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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