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越走,他的心跳就越快,步子也迈得越大。
&esp;&esp;他是以腹痛难忍为由,央着正在休假的太监替他上职的,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风险,他必须尽快赶回,却又不敢置景王的吩咐于不顾,只得拼了命地狂奔。
&esp;&esp;忽的——
&esp;&esp;一柄长剑自他身后伸出,牢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sp;&esp;粗声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别动!”
&esp;&esp;“这、这位壮士,”冷汗顺着额角一路落在了他的领口中,田恒牙齿打颤,“银子都在我腰间的荷包里,您、您您若是不嫌弃,直接拿走就行!”
&esp;&esp;“跟他废话做什么?”
&esp;&esp;又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一回,田恒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esp;&esp;这人……
&esp;&esp;在出声之前,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的!
&esp;&esp;“快点绑起来,咱们还得回去交差呢!”那人说完后,就往他的嘴里塞入了一整块棉布,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esp;&esp;身后的人也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根长绳,将他的手自身后捆了起来。
&esp;&esp;田恒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脑袋里飞速思索,这群人是因为什么才会对他动手的——
&esp;&esp;“好了,”身后之人拍了拍手,“这乔鼎咱们也抓到了,可以带回去跟主顾换赏钱了!”
&esp;&esp;田恒:“……”
&esp;&esp;田恒:“????”
&esp;&esp;挣扎的动作一顿,田恒满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esp;&esp;谁?
&esp;&esp;他娘的这乔鼎到底是谁?!
&esp;&esp;他猛然间睁大了双眼,嘴里也不住呜咽——
&esp;&esp;抓错人了!
&esp;&esp;你们抓错人了啊!!
&esp;&esp;“吵什么?”了尘在田恒头顶重重拍了一下,恶声恶气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esp;&esp;……
&esp;&esp;巫乐咏和俞行勉翻进了景王府中,一路上都未惊动任何人。
&esp;&esp;两人趴在房顶的瓦片之上,凭借极强的视力描摹对面人影的面孔。
&esp;&esp;巫乐咏在专心记那人的仪态特征,俞行勉就在一旁以极低的声音不停介绍这人的生平。
&esp;&esp;“……边州的母亲就是被景王救下的,所以他对景王格外忠心……”
&esp;&esp;“但此人有一大喜好——赌。”
&esp;&esp;“而且……”
&esp;&esp;及至两人考察完毕,从景王府内窜出时,俞行勉都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巫乐咏展示他那强大的情报网。
&esp;&esp;巫乐咏:“……”
&esp;&esp;那人长什么样来着?
&esp;&esp;突然钻进脑中的知识太多,旧的知识就要给新的腾出位置……
&esp;&esp;……
&esp;&esp;烟雨南街的空置院落里。
&esp;&esp;好不容易借助旁边的木条将棉布从口中勾出的田恒,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激动得差点当场落泪。
&esp;&esp;“啊……你这……嗨……”了尘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恶人先告状道,“这你怎么不早说?”
&esp;&esp;田恒:“……”
&esp;&esp;你要不要看看刚被勾到地上的棉布多大多厚?!
&esp;&esp;“要不,你看……咱们已经到这地步了,要不等下你就先承认你是乔鼎,”了尘试图商量道,“等你跟他们走了之后,哥两个再把你救出来。”
&esp;&esp;田恒:“……”
&esp;&esp;见田恒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咬牙开出了个自以为很诱人的方案:“赏金可以分你一半!”
&esp;&esp;田恒:谢谢您了,他的命都已经没了一半了!!
&esp;&esp;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将田恒“放了出去”,理由也很是充分——
&esp;&esp;一来,来接头的人恐认得那乔鼎的面孔;二来,他们二人也一直都戴着面巾,“真实长相”一直都没有暴露过。
&esp;&esp;田恒来不及细想,感恩戴德地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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