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做饭。外围设哨骑,一旦发现敌军斥候,便赶尽杀绝。每位将领,根据情况调整路线以隐蔽。只要能按计划赶到集结地,过程无所谓。”
&esp;&esp;“如何确保敌军会路过我军的埋伏?”
&esp;&esp;“分出一部分兵力,在敌军动身回防王城时,追击他们。”叶星辞干脆回应,“只追不战,将敌军赶进我军的埋伏,去走我们想让他们走的路。”
&esp;&esp;又一人指着雪山问:“万一楚献忠还是识破此计,这翻山越岭去佯攻的两千人,有退路吗?”
&esp;&esp;叶星辞沉默,旋即目光一凛,口吻决然:“没退路,唯有玉碎成仁。”
&esp;&esp;他震惊于自己此刻的冷酷,他分明是个心软的人啊!
&esp;&esp;可是,慈不掌兵。若在构思阶段就开始心软,那他可以回家了。自离开故土,他做了无数抉择,这只是另一个而已。
&esp;&esp;楚翊惊愕地皱了皱眉,同时目露钦佩。
&esp;&esp;“这打法太激进了。”杨老将军坐了回去,“有可取之处,却十分不稳妥。”他的年纪和身份,决定了他必须将“稳妥”排在首位。毛头小子能天马行空,他不行。
&esp;&esp;“用兵,要正奇相辅。”叶星辞慨然说道,“出奇,才能速战速决,一役决胜。硬碰硬地强攻,就算胜了,也是惨胜。”
&esp;&esp;“你从哪学的打仗?”
&esp;&esp;叶星辞想说,我是将门虎子,骨子里就会。他谦逊道:“多为自学,也曾追随九爷剿灭水贼,在府里擒拿贼人。其实,顺都城内波诡云谲,一步一战。随九爷一路走来,我获益匪浅。”
&esp;&esp;他看向心上人,四目相对,柔情顿生。
&esp;&esp;“方才所议,暂且搁置。”见时辰不早,楚翊总结,“当务之急,是再度探明敌情。若无其它事项,诸位各自回营,操练兵马吧。
&esp;&esp;众人散去,杨老将军兀自孤坐,陷入沉思,不时扫一眼王爷的“传令兵”。
&esp;&esp;楚翊问他是否身体不适,他瞄着仍在沙盘边钻研的少年,低沉道:“此子如脱缰宝马,加以调教,日后必成大器。只可惜,不是我大昌的良家子。”
&esp;&esp;“这有何妨。”惧内的摄政王轻笑,“一个臭小子而已,我镇得住他。”
&esp;&esp;杨老将军撇撇嘴,没说话。
&esp;&esp;回到住所,楚翊才发现,衣袖不知在哪刮破了。小五发挥刺绣技能,为他缝补。手指灵巧翻动,进可舞枪弄棒,退可飞针走线。
&esp;&esp;楚翊静赏美人,感觉自己可以这样看上三天三夜。
&esp;&esp;“好了!”小五粗暴地咬断线头,随意说出一句叫楚翊心颤的话,“通知你一下哦,明天我要加入探骑,去探查敌军动向。”
&esp;&esp;楚翊猛扑过去,将他压在桌上,狠狠吻了一下。又轻咬少年的嘴唇,以示反对。
&esp;&esp;“我要去!”小五眸光熠熠。
&esp;&esp;楚翊又咬他的嘴唇。
&esp;&esp;“拿我当猪蹄啃呢?”少年有点恼火,一把将楚翊推个趔趄。又忙道歉,说没想到自己力气又变大了。他抿出舌尖残留的线头,道:
&esp;&esp;“逸之哥哥,最近,我想通一件事。那就是,在做出功绩前,世界不会在乎我的尊严。在军中,有实力才配谈自尊。纸上谈兵,啥也不是。若我有经验、有功劳,我说话时,大家就不会哄堂大笑。哪怕我打个嗝,人家也会想:好清脆的嗝,其中必然有某种隐喻。”
&esp;&esp;楚翊哑然失笑。
&esp;&esp;不得不承认,小五没说错。
&esp;&esp;几年前,楚翊只是个为后宫老太妃操办白喜事的朝堂边缘人,他自以为独到的见解,无人在意。他少年时著作兵书,只有恒辰太子愿意读。后来,才有了小五这个举一反十的顶级读者。
&esp;&esp;他叹了口气,抚摸那精细的针脚,忧心忡忡。他深知小五的脾性,表面属兔,内里属牛,犟得拦不住。
&esp;&esp;只好给这小子临阵上课:“我没法跟着,你要照顾好自己。我问你,当你与敌军的一队骑兵遭遇,即将交手,这时于章远中了一箭,你怎么办?”
&esp;&esp;少年困惑地瘪瘪嘴,不懂这问题有何意义,想当然道:“救他啊!”
&esp;&esp;“不能救。”楚翊握住小五的肩头,神情严峻,“你一人妄动,冲锋的阵型就乱了,这会成为敌人的突破口,你们将全军尽墨。”
&esp;&esp;“天啊,可怜的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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