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欲来,进来容易出去难。
&esp;&esp;凌宴请离归家, 然而吓破胆的官员把她当救命稻草死活不放人,竟还想调她来长安办差,很是可恶, 更可恶的是卡着不给发路引,害她不能出城, 每日还得去刑部办差, 一身班味怨气极重。
&esp;&esp;而秦笙打着礼佛的幌子出城看诊, 循规蹈矩,俩人与长安官宦家庭别无二致,却各有各的难受。
&esp;&esp;出城盘查极严,官兵在在城里挨家挨户搜查,每个人都要看一遍,摆明了在查萧谨言。
&esp;&esp;皇帝会发现她逃跑并不奇怪, 他染疾卧病,实际是吓得, 谁能想到九五之尊花甲之年行迹疯魔,非钻到床底,还要绑来的道士妃子坐镇才能安心呢……害得人家道心不稳, 比他还疯。
&esp;&esp;但总要有人给水牢送饭,那些官兵很快就会查到郊外田庄。
&esp;&esp;萧谨言体内银针非常棘手, 秦笙在她四肢各处取出八根,足足八根, 异物顶穿皮肉的画面令人生理不适,不光姐妹俩煎熬,对大夫来说也是场酷刑。
&esp;&esp;如此行径,简直非人!
&esp;&esp;秦笙甚至觉得自己都和狠毒搭不上边了,她无时不刻不在骂人,诅咒那个狗皇帝不得好死!
&esp;&esp;剩下的银针在躯干,随血流深入脏腑,常规手段无法取出,唯有手术,可萧谨言要做的不止一种手术,她的状况根本下不来手术台,长安也没那个条件。
&esp;&esp;更糟糕的是银针位置不定,万不可促进血液循环,萧谨言难以承受长途跋涉,但再不走要被一网打尽了。
&esp;&esp;先跑再说。
&esp;&esp;秦笙快速书信一封,和萧谨言需要用到的药方食谱通通塞到苏南风手里,“不能再拖了,我施针护住她心脉,你用我俩的马车,那个改装过,能尽可能平稳把她送回去,到我家找水世澄看护,有她在,你姐姐定能平安。”
&esp;&esp;这时候只有北地最安全,至于给水世澄加工作量,秦笙压榨的心安理得。
&esp;&esp;苏南风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能让秦笙点名的人让她不禁生出一丝期盼,“那位水姑娘能救我姐姐么?”
&esp;&esp;萧谨言长时间泡在水牢,寒气入体酿成顽疾,一双腿像冰一样冷肿胀溃烂,说难听些骨头快烂了,噬骨之痛生不如死,但对水世澄来说拔除寒气轻而易举。
&esp;&esp;“她会让她好受许多。”站不站的起来先不说,起码不会那么痛,睡个安稳觉精神也能好很多,秦笙说的比较含糊,具体得等她回去处理。
&esp;&esp;苏南风顾不得失望,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我俩即刻启程,倒是你们……阿淼的折子已经在路上了,用不用我先带芷儿回去?”
&esp;&esp;秦笙略作思忖,“好好照顾你姐姐吧,她身心都很脆弱,离不开人,回去后还有个阿淼,她俩也有你费心的,芷儿就不劳烦你了,我们会尽快启程。”
&esp;&esp;苏南风沉默一瞬,转而叹了好长一口气,说到这事她就头大,还心烦,原先那股恨又冒出来了,想掐死那个孩子,但又真舍不得……饱受折磨,“我晓得的,万事小心。”
&esp;&esp;匆忙打点一切,苏南风火速离开长安,她还是给秦笙留了队人马以防万一。
&esp;&esp;“见过秦大夫。”问川等人躬身行礼,“主子有令,我等全权听从您的命令,您尽管吩咐。”
&esp;&esp;秦笙也不客气,丢了几张银票过去,“搞定城门守卫。”
&esp;&esp;没路引也不能憋死在这。
&esp;&esp;问川秒懂,喜滋滋去执行任务。
&esp;&esp;祭天大典的变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人刻意推波助澜,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皇城守卫密不透风,城门卡的水泄不通,风声越来越紧。
&esp;&esp;君王失道?见多识广的长安百姓这下也懵了,现在的京都仿若大戏台,反贼像雨后春笋一股脑冒出来。
&esp;&esp;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譬如闭门思过的三皇子和他背后的钱家。
&esp;&esp;钱家是世家大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了平阳郡尉的军权还有旁的依仗。
&esp;&esp;围攻皇城,对凌宴影响不大,出租房离皇宫很远,秦笙和凌宴囤了好多粮,这场大戏又让秦笙捡到暴风眼吃瓜的机会,兴高采烈的给凌宴现场直播,“俗话说先赢不是赢,我赌两文,他绝对没戏。”
&esp;&esp;凌宴乐了,“两文赌注,真亏你说得出口。”在长安一个包子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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