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绕进吧台桌后,不让寻笛抓住:“想吃水果。”
&esp;&esp;“你想吃水果招惹我干什么!”
&esp;&esp;“不想剥。”陈寒远伸手指了指吧台上水珠发亮的葡萄:“我刚洗过了。”
&esp;&esp;寻笛瞪大眼,深呼吸——
&esp;&esp;他看着陈寒远含笑的眼睛,忍了忍:“等着,我给你剥”
&esp;&esp;葡萄可以说是大部分男生最不喜欢吃的水果,剥起来麻烦,剥完手上全是黏腻的甜汁,还要去洗手
&esp;&esp;寻笛在家都躲开这种水果吃,没想到会有给别人剥葡萄的一天。
&esp;&esp;任劳任怨剥好的葡萄果肉被放进汉堡包形状的盘子里,陈寒远也不急着吃,而是懒洋洋枕着胳膊趴在吧台上等。
&esp;&esp;寻笛剥了三颗,问:“还不舒服吗?”
&esp;&esp;陈寒远笑笑:“没,觉得你很可爱。”
&esp;&esp;寻笛有点无语:“你就是觉得耍我好玩”
&esp;&esp;陈寒远没回应,枕在自己胳膊上,挡住鼻梁和嘴唇,吧台的射灯和柔软垂下的头发模糊他男性锋利的脸部轮廓,只突出眼睛,眼底像有一汪墨,粼粼荡漾。
&esp;&esp;砰砰——寻笛被他这幅样子漂亮得一激灵,心脏不受控制急促跳动起来。
&esp;&esp;他猛地收回视线,飞快剥起葡萄,不一会盘子里堆成一座绿色葡萄小山。
&esp;&esp;“可以吃了”
&esp;&esp;寻笛再回头看去,陈寒远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眉毛轻蹙,他放松的时候那股苍白病气再次从他眉眼间释放。
&esp;&esp;寻笛因此意识到陈寒远还很难受,只是强忍着一直在逗自己开心。
&esp;&esp;寻笛低头抿嘴,鼻子不受控制一酸。
&esp;&esp;他小心翼翼用纸巾擦干净手,抱陈寒远去二楼睡觉。
&esp;&esp;葡萄汁干涸后,黏在手上会发痒。
&esp;&esp;寻笛下楼去洗手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寻建国。
&esp;&esp;寻笛以为是他们度假结束回国,漫不经心接了:“喂,爸,你和妈回国了?”
&esp;&esp;寻建国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严肃:“你和陈寒远怎么回事?”
&esp;&esp;寻笛去开水龙头的手僵在半空——
&esp;&esp;电话里,寻建国语气严肃:“我听李叔说你跟他去和李青山吃饭还给他挡酒?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整个苏城现在传的风言风语你知不知道!”
&esp;&esp;寻笛完全忘了这一茬,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拨开水龙头洗手,试图找借口:“什么啊,我们就是”
&esp;&esp;“你小子人就在苏城是不是?”寻建国不耐烦打断:“我在机场回家的路上了,你们现在从公寓过来,当面跟我和你妈解释清楚!”
&esp;&esp;寻建国和曾宝笛在苏城郊区的另一栋别墅里住着。
&esp;&esp;寻笛开车过去半个小时,一进门看见二老穿着登山服坐在红木沙发上,表情严肃,吊顶上要是再挂一幅明镜高悬牌匾,俨然公堂审讯现场。
&esp;&esp;寻笛进门换鞋,随后语气含糊开始撒娇:“亲爱的爸爸妈妈,给你们可爱的爱情结晶带纪念品了吗?”
&esp;&esp;寻建国觑了眼他身后:“人呢?”
&esp;&esp;“人不是在这儿嘛!”寻笛快步走过去,一米八的大个子上演缩骨功,窝进曾宝笛怀里撒娇:“妈妈,宝崽好想你啊。”
&esp;&esp;曾宝笛略带迟疑,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眼神里带着忧心:“宝崽你爸说的是真的吗?你和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在谈恋爱?”
&esp;&esp;“什么谈恋爱!”寻建国气得一下站起身,指着寻笛大骂:“这傻小子肯定是被骗了!刚毕业的小崽子懂个屁!被一个老男人几句情话骗得晕头转向!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我现在就去找那畜生算账!”
&esp;&esp;“不是——爸!”寻笛一下拉住他:“什么老男人!他才三十九!我没被骗!是我先喜欢他的!我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就像你当年追我妈那样!”
&esp;&esp;寻建国怒不可遏:“放屁!你妈是个女的!”
&esp;&esp;寻笛眼神很犟:“那我妈下辈子投胎成男的,你就不跟她生生世世了吗?”
&esp;&esp;“”
&esp;&esp;寻建国被顶得一下瞪大眼,指着他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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