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斫平, 月娘对着图纸,雕凿榫卯,大郎一会儿帮帮娘, 一会儿帮帮爹, 全场最忙, 其实啥也没干。
&esp;&esp;三人想象着李昼骑在摇摇车上的场景, 相视一笑。
&esp;&esp;笑吧,笑吧, 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esp;&esp;小蛟龙跃出水盆,眨眼便长大了三丈,张开血盆大口,牙尖滴下涎液,神情狰狞凶恶。
&esp;&esp;就在它即将跃出窗户,一口吞了三人时,梳妆台上,一只金项圈忽然飞了起来,在它头顶重重一敲。
&esp;&esp;小蛟龙登时头晕眼花,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倏地缩回指头大小,噗一声摔回了水盆里。
&esp;&esp;它震惊地望向悬停在半空的金项圈,好半天才想起,这是李昼出门前换下的。
&esp;&esp;被祂戴过的金项圈,竟然也有如此威能,主人不在,也能感应到恶意,自动反击。
&esp;&esp;金项圈停在水盆上方,小蛟龙被它“看”得头皮发麻,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esp;&esp;片刻后,它讨好地吐了几个泡泡,摇着尾巴,努力做出无辜的神情。
&esp;&esp;金项圈依然一动不动。
&esp;&esp;心虚的小蛟龙汗流浃背,灵机一动,又吐出几个泡泡,从泡泡中间钻了过去。
&esp;&esp;观赏性拉满。
&esp;&esp;“屋里怎么有水声?”月娘的声音传来,小蛟龙屏住了呼吸,金项圈这才飞回原位。
&esp;&esp;大郎跑进屋里看了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娘,可能是家里的鱼翻身动静大了点。”
&esp;&esp;“那是蛟龙,”李生忽然有些担忧,“师太不在,它不会要作怪吧。”
&esp;&esp;月娘笑道:“它不妨试试。”说着暗暗瞪了眼李生,那小蛟龙又不是听不懂人话,万一让它听见了真生出这样的心思可怎么办,李乌龟说话前也不动动脑子。
&esp;&esp;李生被她一瞪,才反应过来,瞥了眼安安静静的屋子,自己轻拍了下嘴巴。
&esp;&esp;两人只当这一番虚张声势唬住了小蛟龙,却不知道,头晕眼花的小蛟龙正趴在水底,捂着头抽泣。
&esp;&esp;原来这一家子早就布置好了后手,故意不说,等它自己触发金项圈的攻击,要不是它从小修炼肉身,现在怕不是已经脑浆迸裂了。
&esp;&esp;呜呜呜,它哪知道那邪祟这么老谋深算,最少活了几百年了吧,还装成个婴儿模样,让它以为祂没脑子。还穿肚兜、戴金项圈、坐摇摇椅……真不知羞。
&esp;&esp;并没有坐上摇摇椅,自认为只有零岁的李昼,被了尘师太抱着,绕过“睡”在地上的护卫武僧,走进了静悄悄的后殿中。
&esp;&esp;殿内供奉着三千尊形态各异的大小佛像,象征着佛主在三千世界的不同身份,正中间是“阿弥陀佛”,左右两侧分列着忿怒相与寂静相。
&esp;&esp;一道阳光打进殿中,刚好将忿怒相笼罩,鼓起眼睛、怒目而视的佛陀,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神圣崇高。
&esp;&esp;与之相对的是,慈悲和善的寂静相隐没于黑暗中,周身莲花黯淡,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一股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在三千佛像的包围中,矗立着一座镀金经幢,幢顶镶嵌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珠,幢身雕刻着莲花、经文、佛像、彩画,周围静静垂落着十六条垂帛。
&esp;&esp;李昼疑惑地说:“表演已经结束了吗?”
&esp;&esp;幼童的声音稚嫩清脆,在宽阔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十足的天真。
&esp;&esp;了尘师太摸了摸她的虎头帽,让她的脸露出来些,能看到中间精美华丽的镀金经幢:“东皇瓯还在经幢里,‘表演’怎么会结束呢?”
&esp;&esp;为了存放这一神器,圆真特地取出了这座尊胜陀罗尼幢,经幢阴影覆盖之处,人心便会被拂去杂念罪垢,自然也就生不起盗窃神器的恶念。
&esp;&esp;偷宝的贼人虽然迷晕了护卫,潜入了殿内,却还没来得及下手。
&esp;&esp;不仅如此,了尘师太感应到了七道气息——
&esp;&esp;人还没走。
&esp;&esp;李昼担忧了下门口随地大小睡的武僧,不盖被子也不怕着凉,心中了然地想,演出团队应该是圆真大师专门请过来为拍卖会表演的,拍卖还没开始,演出当然也不可能已经结束了。
&esp;&esp;她正要问问了尘师太,能不能先去后台看看演员,看似空无一人的大殿里,忽地响起一道带着浓重口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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