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esp;&esp;德斯帝诺手足无措,祂绞尽脑汁,着慌地喃喃:【那你想要什么?珍宝?宇宙的奥秘?或者永生不死,成为一个神灵?告诉我,我势必为你实现,无论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
&esp;&esp;人类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了祂的话:“你讲的那些,我都不太感兴趣,抱歉,恐怕我没什么物质方面的欲求。”
&esp;&esp;竟是如此直截了当的推拒!
&esp;&esp;德斯帝诺的嘴唇微颤,这一刻,祂脸色发白,眼眶却在逐渐变红。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阎知秀:从一千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惊呆了我的天,我在噩梦里还没醒来。
&esp;&esp;德斯帝诺:沉醉,着迷他难道不可爱吗?
&esp;&esp;阎知秀:愤怒地在床上乱跳,因为床太大,他太小,导致他就像一颗小豌豆不管是谁让我变成这样,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esp;&esp;德斯帝诺:因为人类太可爱了,昏倒了一秒钟,接着光速醒来唉,他真是一个奇迹……
&esp;&esp;第164章 愿他万年(十三)
&esp;&esp;听见对面传来的急促呼吸,阎知秀心里盘旋着的猜想越发清晰。
&esp;&esp;术士就是神——或者说术士就是“德斯帝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没听过哪个术士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一梦一醒之间就改变了整个现实。
&esp;&esp;想通这件事的第一时间,阎知秀感知到的情绪不是生气。
&esp;&esp;生气其实是种没有后顾之忧的感情,通常只在小孩子身上见效最快,但是成年人要考虑的东西就太多了。阎知秀熟练地把燃起来的怒火先拨到一边,转而开始理性地思索这件事的起因后果。
&esp;&esp;——德斯帝诺不相信我是人类,因为这个宇宙的人类早已灭绝,祂封锁了该时空,不许任何事物进出。
&esp;&esp;但是祂不知道我那个奇怪的天赋,我是钻洞的地鼠,鬼鬼祟祟的鸦科动物,我能在绝境里找出一条生路,虫洞能把我送到这里,也不是件绝不可能的事。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那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那扇石门会拒绝我,因为是神在拒绝我,为什么我会像头拉磨的驴一样,被凄凄惨惨地磋磨这么多天,因为神断定我在撒谎,而祂的意志即为宇宙的意志。
&esp;&esp;你大爷啊。
&esp;&esp;至于那些拼命跑到我身上乱蹭,好像我身上有猫薄荷……蛾薄荷的胖蛾子们,嗯,暂时断定为“嘴很硬,但是身体很诚实”的一群小混蛋。既然它们都是德斯帝诺的使臣,没道理不听主人的话,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它们潜意识里认出了我是人,但主君不发话,它们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来找我,就跟踩阳台私会茱丽叶的罗密欧差不多……不对,错误类比,我不是茱丽叶。
&esp;&esp;然后再捋下来,德斯帝诺之所以为我改变现实,无非是因为祂终于有了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我是个人,祂后悔了,想要弥补我。但是呢,这个神的老毛病依然在,祂不敢对我挑明身份,也不敢承认祂就是给我整这么惨的元凶,那祂只好继续逃避,躲在“神秘术士”的身份后面,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愧疚……哈哈。
&esp;&esp;而且我不知道,祂究竟是为“阎知秀”做的这些事,还是为“最后一个人类!稀有物种”做的这些事,哈哈,哈哈哈。
&esp;&esp;分析完成,很好,现在可以头脑清晰地生气了。
&esp;&esp;阎知秀吸进一口气,他坐在床边,还穿着那件花里胡哨——讲道理,其实非常舒服——仍然花里胡哨的睡衣,不过,他在心中为自己庄严地穿起了马裤和披肩,手边再搭着条鲜艳的红色斗篷,伴随着激昂的背景音乐出场。
&esp;&esp;斗牛士已经做好准备,他现在就要挑战一头强大的疯牛。
&esp;&esp;“你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忽然开口,“关于你跟我说过的那位主神,德斯帝诺。”
&esp;&esp;德斯帝诺毫不设防,不知道人类怎么突然提起了自己,带着一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渴盼,祂期待地坐直了身体,回应道:【是的?】
&esp;&esp;“我非常讨厌祂,”阎知秀开门见山,毫不遮拦,“我非常讨厌这个神,不开玩笑。”
&esp;&esp;霎时间,德斯帝诺的心脏停跳了一拍,飞蛾们同时震惊地收拢了胖胖的绒毛。
&esp;&esp;【……是这样吗?】祂勉强道,【可是为什么……】
&esp;&esp;阎知秀不留情面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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