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大脑,强制自己酝酿睡意。
&esp;&esp;月蕴溪对她的回应将信将疑,强撑着意识等了一会儿。
&esp;&esp;没见手机再亮起来,听鹿呦呼吸变得沉缓,她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esp;&esp;后半夜,月蕴溪一时担心她又在熬夜,一时因为音乐节上遇见的旧人梦见过去的事情,睡得很不安稳。
&esp;&esp;鹿呦也是。
&esp;&esp;这段时间她和月蕴溪相处的种种,以现实里的姿态,见缝插针地织在她梦境里,零零碎碎被钩成细密的网,笼罩在她的上方。
&esp;&esp;在每一段接连处投落下的阴影,都让她感觉像是走在分手那晚回景江小区的路,很长很长,潮湿地面烫了斑驳的灯光,路边横生的树杈间悬了一轮月亮。
&esp;&esp;光晕朦胧里,枝头的叶轻摇慢曳,在空气中划出暧昧的氛围。
&esp;&esp;好似,是月色过撩。
&esp;&esp;每当这时,她转过身,就能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月蕴溪,长身玉立,静站在光与影之间,温柔凝望她的眼。
&esp;&esp;ˉ
&esp;&esp;那张网大得仿佛没有边界,不知走到哪个方位的第几个结节的阴影下,鹿呦有了醒的趋势。
&esp;&esp;半梦半醒,觉得身体很热。
&esp;&esp;这股热,有一半源于另一个人。
&esp;&esp;鹿呦睡相是真不太好,给予安全感的小鹿玩偶被丢在了身后,所以此时此刻,她完全是将月蕴溪当作了抱枕。
&esp;&esp;一只手搭在对方头顶,一只手抱在对方胸下,穿着短裤的腿还压着对方的腿,她堪比一把人形大锁。
&esp;&esp;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在体温交换中流窜,将热意烘得越来越燥。
&esp;&esp;昨晚的雨很早就停了,潮漉的地面都已经晾得半干,清晨淡薄的太阳光渗过窗帘淌进屋里,被过滤得柔亮。
&esp;&esp;鹿呦眼睛睁开一道缝。
&esp;&esp;被子都在月蕴溪另一侧,只有一小块搭在腹部,她低垂的视线里,月蕴溪睡裙褶在她手臂下。
&esp;&esp;不知是不是被她掀上来的。
&esp;&esp;再往下,一片三角黑将其他部位的白衬得似雪,凉冰冰地泼洒到眼底,冻得鹿呦意识彻底清醒。
&esp;&esp;要命了……
&esp;&esp;她连忙将自己从月蕴溪身上摘下来,又怕惊醒对方,大气都不敢出,压着幅度把快落地的被子给拽回原位。
&esp;&esp;太慌乱了,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被子盖回去的时候,月蕴溪翻了个身侧躺,并且睁开了眼睛。
&esp;&esp;更不会知道,月蕴溪蜷起身体,被子里的手将睡裙往下拉了拉,掌心覆在大腿上被压过的地方,膝盖弯了弯,两腿摩擦着错开位。
&esp;&esp;换了衣服,鹿呦脚不停歇地去了前台,询问还有空的钟点房,定了一间。
&esp;&esp;她疲乏地把自己扔上床,却是翻来覆去没了困意。
&esp;&esp;闭眼,脑海里是刚刚那一幕黑与白的极致纠缠。睁眼,是还没忘却的梦交织着这两个月的相处细节。
&esp;&esp;心跳和思绪一样乱得没有章法
&esp;&esp;她脸色像面朝的那堵墙一般苍白。
&esp;&esp;ˉ
&esp;&esp;在钟点房窝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闹钟响起来,鹿呦起床洗漱了一番,订了早餐送到小四合院,磨磨蹭蹭地晃悠回去。
&esp;&esp;走了不长的一小段路,做了一堆心理建设。
&esp;&esp;小院西厢房传来谈笑声,陈菲菲她们都已经到了,或站着将民宿小推车上的早餐放上桌,或坐着困得东倒西歪。
&esp;&esp;同之前的几个早晨差不多。
&esp;&esp;区别大概就是,之前是她坐等着其他人过来,枕着奶奶肩头闭眼小憩,奶奶一念叨她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她就歪靠到月蕴溪那侧,递过去一个眼神,月蕴溪就会帮她找两个借口搪塞过去。
&esp;&esp;直到有一回,奶奶小孩脾气地说:“你就惯着她吧!”
&esp;&esp;黎璨阿婆笑说:“姐妹之间都这样,我们家那俩也是,我那闺女一说之之,梨子立马就去护着了。”
&esp;&esp;“你那俩是堂姐妹,肯定亲呀。”奶奶睨了她俩一眼,哼了声,“不过这俩也差不多了,惯得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勒!”
&esp;&esp;“不是亲的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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