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问你?”司马炼蹙眉,“为何不来问我?”
&esp;&esp;沈淑宁斜睨他一眼:“秦姑娘不让郡主同你来往,郡主自然不会问你。”
&esp;&esp;司马炼想起那日沈磐同他说,秦仙媛逼迫郡主发毒誓不再纠缠他一事。他又道:“她既不同我来往,那么我同她来往总不会应誓。”
&esp;&esp;沈淑宁像见了鬼似的看他——千金不换的人她还未见过,朝三暮四的人她今日算是见着了。
&esp;&esp;“先前郡主来找你的时候你拼命将人往后推,现在怎么…”沈淑宁来回地打量了他好几眼,突然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秋闱快到了吧?!”
&esp;&esp;现下已是四月,距离八月不过又四个月。三年才有一次,多少人埋头苦读,又有多少人抻长了腿去走另一些歪门邪道,秋闱不是那么容易考的,便是优秀如司马炼,想来心中也是怀揣一番令自己扬眉吐气的想法的吧!
&esp;&esp;想到此处,沈淑宁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这司马炼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高洁嘛,趁着媳妇儿不在,还是想攀上郡主这根高高枝儿的。果然男子惯会装,人前一副面孔,人后一副面孔…
&esp;&esp;沈淑宁频频看他,脸色换了许多种。司马炼很聪明,瞬间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esp;&esp;司马炼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家中。
&esp;&esp;下午沈磐散了值,看到被劈得工工整整的柴,直接猜到是谁帮了忙。
&esp;&esp;“你也少同那位来往。”沈磐警告道。
&esp;&esp;“我没让人帮忙,是他自己要来。”沈淑宁双手一摊,“不过司马公子还真是讲究,柴劈得整整齐齐的,每一块粗细都一样。”
&esp;&esp;沈磐笑了笑:“他这样的人,若是能在秋闱春闱中杀出,一路进殿试,日后前途无量。”
&esp;&esp;“为什么?”沈淑宁不解。
&esp;&esp;沈磐答:“因为习惯使然,他书写也定然工整,翰林院与内阁都喜欢台阁体。从前小阁老便写了一副好字,皇帝也常请他抄道经。”
&esp;&esp;沈淑宁颔首:“那还真是巧呢!”
&esp;&esp;沈磐一愣。
&esp;&esp;如此相像的二人,果然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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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帝京冬日占据了春日时长,使得春日极短。春衫还未穿几日,天气便热起来。
&esp;&esp;天一热,景王府便又开始忙活起来——光献郡主生辰将至。
&esp;&esp;去岁她同景王联手,父女将纪家拿下。景王虽未在朝中表彰她功绩,却送上大礼为她庆生。今年…
&esp;&esp;想来今年又要得一份重礼吧?有这样的父亲在,怎可能少了宠爱?
&esp;&esp;六月初一,景王特意抽出一天空闲时间来为她做寿。
&esp;&esp;萧扶光不用出面,寿礼依旧是拿到手软。今年银象苑人比去年多,人人在这日得了赏赐,人人也都拿出自己那份贺礼,就连内院的灿灿和玉堂也一人绣了一只荷包奉上。都知道郡主什么不缺,索性变着法的玩心意,就为了哄她开心。王府没有听戏的习惯,因香姐儿的缘故,萧扶光也没有请戏班子来。可小冬瓜几人自告奋勇,在银象苑搭建了座简单的戏台,并亲自上台表演一折戏,请景王与太傅同观。
&esp;&esp;这出戏是《梧桐雨》,说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贺麟扮唐明皇,气势有些不足,人也年轻了些,但是够看;清清是杨国忠,碧圆是安禄山,谁知扮杨贵妃的却是小冬瓜。当小冬瓜穿着女装羞答答地出场时,连景王都捧腹。这边的热闹引来了好些人,银象苑的墙头上挤了一排又一排。当小冬瓜跳起《霓裳羽衣舞》时,犹如冬日里站在冰上转圈儿的大鹅,墙头上笑倒下去一排又一排。到安禄山叛变,杨贵妃缢死在了马嵬坡,小冬瓜脖上缠着绫子骨碌碌地滚下了台,众人也笑了最后一次场。只是最后贺麟一人独坐台上,听秋叶雨打梧桐伤心垂泪,不免叫人感伤。
&esp;&esp;景王经历得多,清醒得快,说了声好,个个有赏。小冬瓜戏台担当,得的赏赐也最多;贺麟演得不如小冬瓜,可最后一副场景令他想起谢妃离世后的自己,有些身在其中。其他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之景王与太傅夸赞说,这些人收得好。
&esp;&esp;戏台撤了,人也散了。去年有南珠,今年有小冬瓜几人卖力表演,萧扶光心里的高兴不比去年少。
&esp;&esp;晚间她回了寝居,开始查看自己收下的贺礼。
&esp;&esp;景王送得自然最是贵重,知道她有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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