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害死三万济阴百姓！你必须死！”
&esp;&esp;纪伯阳身下轮椅飞快地来到她所在树下，他仰着头，脖子上的箭清晰可见。
&esp;&esp;“我是对不起他们，可我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他道，“我不怪你。小芙，你下来，随我走吧。”
&esp;&esp;“我不随你走！”她死死抱住了树干，“我不…我要回京，我要辅佐父王，我还要…我还要做…”
&esp;&esp;“你要做什么？”
&esp;&esp;一声低沉的嗓音将她自噩梦中拖出。
&esp;&esp;萧扶光猛然睁开眼，入目是大雄宝殿积满蛛网的房梁，身侧是去而复返的司马廷玉。
&esp;&esp;他坐在她身侧，正俯身凝视着她。一双浓墨似的眉眼扬得高高的，明明不是善眉善眼的面相，却令她倍感安心。
&esp;&esp;“廷玉…”她张了张嘴，两行泪便从眼角滑进鬓边。
&esp;&esp;不是第一次见她落泪，可究竟为何，感觉却是相同——一把重锤甩向毫无防备的胸口，欲要咳血不能，只带出腑脏中令人缠绵心碎的腥甜。
&esp;&esp;司马廷玉将她捞进怀中，抬手为她拭泪。
&esp;&esp;“做了噩梦？”他压低声调，担心吓到了她，“梦见纪伯阳了？”
&esp;&esp;她没有推开他，周身那股凌人的锐气也尽数收敛，窝在他怀中低低地嗯了一声，像只没了利爪的猫。
&esp;&esp;司马廷玉一手搂着她，一手绕过她后背，缓慢缱绻地轻拍。
&esp;&esp;“地藏菩萨居于幽冥，统御六道众生。你来时为他上香，睡在他脚下，还怕他不会护佑你？”司马廷玉顿了顿，将她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肩头，“司马承砍纪伯阳的手腕时，他还未断气，杀了他的人不是你。若这世间有厉鬼复仇，尽管让他来找我便是。”
&esp;&esp;第132章
&esp;&esp;馈我金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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