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斟了杯。
&esp;&esp;“小姐叫我‘嘉木’便好。”
&esp;&esp;“嘉木,这名字真不错。我叫晦珠,蒙尘之珠。”
&esp;&esp;“珠玉有光反而容易遭歹人嫉恨,蒙尘不过藏拙。晦珠既姓云,便是云中之珠。”
&esp;&esp;见这二人推杯换盏,萧扶光下巴都要掉下来。
&esp;&esp;她听的奉承话多,不想林嘉木这样能说,一个名字给云晦珠解出了花来,喜得云晦珠合不拢嘴。
&esp;&esp;眼看着这俩人再说下去就要跪地拜把子,萧扶光赶紧使人将他们送回去。
&esp;&esp;云晦珠醉得人事不省,被藏锋送回高阳王府。
&esp;&esp;但在云晦珠离开后,林嘉木突然一改刚刚的醉态,整个人除了面色酡红,瞧着并没有什么大碍。
&esp;&esp;“你是假装醉酒?”萧扶光问。
&esp;&esp;林嘉木揖道:“嘉木到底在朝中这许多年,若是杯就倒,前途堪忧。”
&esp;&esp;萧扶光想了想,还是说:“人醉酒后言行有失,你不要当真。”
&esp;&esp;云晦珠说她还有位兄长,十数年前被拐走,这事儿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sp;&esp;林嘉木点头:“嘉木省得。”
&esp;&esp;萧扶光放下心,又说:“我送你两步。”
&esp;&esp;林嘉木没有推辞。
&esp;&esp;二人向苑门处走去。
&esp;&esp;念着林嘉木饮过酒,萧扶光的步子放慢了些。并肩而行,倒像是漫步在庭院中。
&esp;&esp;银象苑内的几株玉兰正值花期,争先恐后地挤在枝头,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棵纯白之松。
&esp;&esp;林嘉木半侧着身子朝向她,突然笑了。
&esp;&esp;“从前常听人说起郡主,可初见时却与想象中全然不同。”
&esp;&esp;萧扶光仰头好奇地问:“传闻中我是何模样?你初见时我又是何模样?”
&esp;&esp;“传闻中郡主近乎神人,只差天生神力三头六臂。”林嘉木拂开一丛花枝,淡笑说,“谁料郡主竟这样年轻。”
&esp;&esp;岂止是年轻。
&esp;&esp;北方寒蝉鸣叫一阵紧着一阵,聒噪至极;南方金蝉嚖嚖不断,吵闹不堪。内阁外的疏桐连遮阳都有些艰难,帝京的夏日少雨,干晒且令人烦心。
&esp;&esp;可眼前的少年美人轻轻往哪里一站,四面八方都起了清风。
&esp;&esp;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擎得这一缕清风。
&esp;&esp;他是羡慕司马廷玉的。
&esp;&esp;“嘉木也十分了得,你当年可是最年轻的三甲。”萧扶光偏头想了想,“我记得那次先帝召见,也偷偷去瞧,结果状元郎的胡子比先帝还要白。”
&esp;&esp;林嘉木苦笑,那次是他们一甲前三名一同被召见。而状元郎一把年纪她都记得,却不记得自己。
&esp;&esp;可见凡事做到最好也最容易被记住,哪怕再有天赋,只要屈居人下,别人不会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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